徐希哭唧唧的拉着他,“先生。。。。。。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还有命,就有将来和希望。”
韩非拍拍她的脑袋,有些感叹,“村中,甚是安逸有活力,我会想念此地,想念你的。”
“我为先生扛大旗!”徐希保证道。
韩非看她那脸色,仿佛在给他扛幡儿,“。。。。。。我不一定会死。”
“那可真是太好了!先生可要记得啊!”徐希顿时笑起来。
韩非不再跟她多扯,背起行囊上了马车,和几个韩国的游侠离开,赶往韩国去。
“免费的夫子走了,该考校一下那群不惜命的小崽子了!”徐希一转身,立马变了一个脸。
她想刀人的眼神太明显了,还没进草庐,前堂里的孩子们都紧了皮。
徐希进了讲堂,冷眼扫视一圈,“又一年要过去了,我想尽办法留下大贤给你们讲学,有多少人珍惜,有多少人摆烂?”
比她大的,比她小的,这会都不敢吭声。
“今天就进行一番考校,不合格的,踢出学堂。”有的实在不是那个料,好歹用功,有的是眼看日子比之前好太多,真就摆烂。
听这话,有的孩子开始慌乱害怕,想杠几句,却又不敢。村里只有她最有学问,有一屋子的书,父母还在她家作坊里做工,靠她家过活。
就是平日里认真用功的孩子们也开始害怕。
徐希直接给他们重新排了座位,大小掺花,甲乙丙三试卷,谁也抄不上谁,还考验了应变能力,“我看会不会有哪个傻贝贝自己的题没听到,去答别人的题。”
她背着小手,在座位中间穿梭,“甲组听题,《法经》三卷二十六条。。。。。。。”
管禾挤坐在门外廊下,也拿着笔和简牍在听题答题,旁边是大食。
看管禾写字快,答题快,大食挠了挠头,“这个字怎么写的?”
管禾瞥了他一眼,“自己答,要正视自己。”
大食张了张嘴,愤愤的画了个圈,不会的字,他都画圈。
讲堂内的情况也一样,徐希一直在过道走动,稍有动作就逃不过她的眼,不会的字只能画圈,答不上来的空着。
考校到最后,好几个都哭了。
徐希批阅的速度也很快,当天就把几十份试卷都批了出来,好的就夸,有错的圈出来指出让改正,答的啥也不是的,给个阅。
很快把考校成绩贴出去,试卷发下去。
甲乙丙三个组,难易程度不同,但前排的人无一不是高分。吊车尾的有十一个不及格。
徐希说到做到,给这十一个人退学,不服的家里大人叫来,当面再考。
卫程过来时,整个村里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他愣了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村里的人还对他有印象,呵呵笑着说,“打孩子呢。”
“集体打孩子?”卫程惊疑,什么奇怪的习俗吗?
对方嗐了声,摆着手道,“昨儿个学堂考校学问,不及格,被退学了。”
卫程唠嗑似的问起他家孩子,老汉有些得意,“我家初一乙字组第二名。”
把对方家孩子夸了一通,卫程起身,招呼同行的赶去草庐。
徐希听他们是自荐来讲学的,皱着小脸眨了半天眼,“啊送上门来的?”
卫程听出了自己的不值钱,但他们是奉命来的,“王上十分感谢琅琊子,听村中缺夫子讲学,特意命我等过来。只讲学,不讲其他。”
徐希微眯着眼打量对面三人,“你们在郡邑待几天了?”
“三天。”卫程失笑,实话实说。他们的确是等韩非走后才过来的。心里也暗叹,这老祖的关门弟子果然聪敏。
“先生能教我什么?”徐希拱手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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