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主子这边的。
……
席慕到了江南之后弄出的风波,老伯爷不是聋了,只是觉得?他有?分寸,不愿意当那种讨小辈厌的长者,就没管他。
哪曾想,他的孙儿痴长了那么多岁数,整个人还是个孩童,他稍微一不看?着就能出那么多篓子。
沉船的事传到老伯爷的耳朵里,老伯爷气的拐棍都不用了,疾步踏出门又收回脚,在屋中转了几圈,大吼道:“把那混账小子给逮回来,还有?他那妾侍不用领回来了,直接扔进江里沉了。”
所以到了第三天晚上,老伯爷身边的长随便匆匆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席慕的府邸,一是看席慕的身体是否康健,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把席慕这个不省心的拎回越县。
至于把尤妙沉了的事情,席慕命都不要了,非要保住尤妙,他们这些下人可没那么大的胆子说沉就沉。
“爷还在休息,陈叔若是不急,是否等到爷睡醒再说。”
老伯爷派来的人,跟了他几十年,当年似乎还是什么世家子弟,因为犯了大人物的忌讳,被老伯爷保了下来,就在他身边成了长随。
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席家的人都尊称他一句叔,他本来名字带着几分书生气,唤作陈俊生?。
陈俊生?进门就从柏福口中听到了席慕在休息的事,只是没想到尤妙会那么落落大方的出来招待他。
以前在伯府是两人没打过交道,陈俊生?只是偶尔见过她几面,印象中她就是个长得十分漂亮,眉间萦绕这点点哀愁的小姑娘。
现在看来他那时候该是瞧错了,尤妙现在的模样没半点乡间出生的模样,穿着月华银丝线的马面裙,头上简简单单的戴了副翡翠莲花的头面。
不止是打扮贵气,行为举止也完全配得?上这身衣裳。
翠绿色的茶水从青花元宝壶倾泻而出,尤妙衣袖略微捞起,露出水头极好的玉镯,翡翠镯子带在她的皓腕上晶莹通透,宛如?锁了一汪流水在其中。
见到这模样,陈俊生?有?些明白席慕为何如?此迷恋她了。
明明是乡间丫头,行为举止比起京城的大家闺秀也差不离多少?,但比起从小在规矩中长大的闺秀,又多了份灵动。
按着她在越县
闹着让席慕赶人的性子,大约性子上的趣味不少?,所以让席慕这个见多识广的花花公子入了迷。
尤妙亲自给他递茶,陈俊生?双手接过低头道谢:“不敢劳烦尤姨娘。”
姿态恭敬却能让人看出一丝敷衍,语调也生?硬疏远。
他的态度尤妙自然察觉了,想也知道他冲着什?么来的,老伯爷如今估计听到她的名字就恨不得?把她溺死。
不得?不说在这事上尤妙的触觉还是挺灵敏的,猜中了老伯爷的心思。
虽然察觉到陈俊生?来意不善,但尤妙脸色的笑依然是浅浅的挂着,对陈俊生?尊重,就是对老伯爷尊重,她不会在这事上出什么差错。
“大夫应该还留在府中,能否请尤姨娘让大夫过来,有?些话我?受了老伯爷的吩咐,若没有?问清楚,这香茶喝在嘴里也是苦的。”
尤妙点头:“这是自然。”
吩咐了旁边候着的下人去请大夫,尤妙也没有借机先走,而是留下与他说了席慕这几天的状况。
“虽然转危为安,但是还是得好生将养,这些天爷都是喝粥用的清淡的饮食,昨日晚上用的东西就不少?,人看着也完全无碍了,只是爷今天早上闲不住,非要在院中练拳,我?劝不住他,没想到而后爷就有?些发热,所以就从晌午睡到现在还没醒。”
席慕就是个争强好胜的,见她个女人灌了几服药,就能行动自如,面色如常,他就不甘心起来了,非要证明自己的铁打的身子,这一证明就证明的又回床上躺着了。
因为持续发热,怕传给尤妙,还不准她长时间的待在屋里。
而又因为房间没有?她,所以百无聊赖,除了睡觉就没别的事可做。
“那晚饭不是还未用过?”陈俊生?皱了皱眉。
“中间醒了喂了药,喝了几口粥爷嫌撑就没再用了。”
“尤姨娘该多费费心的,我?在路上听说三少?爷昏迷的时候,大夫银针无用,倒是你想了法子让三少?爷喝下了汤药,顺利的转危为安。”
听到这话,陈俊生?觉得?可信度不高,哪会有?那么神奇的事情,想着应该是席慕怕席家人怪罪尤妙,为她放出来的掩护。
如?今面对面,他正好问一问。
怎么又说到这个话题了,尤妙耳尖的红色开始慢慢蔓延,早晓得?她那时候就该想别的法子。
就是用管子给席慕灌药也比用嘴好,昨日席慕身体稍微好了些也在就跟纠结这事,幸好他风寒未愈,人有些分寸,才让她逃过了。
“是爷吉人天相,而大夫又医术高明。”这时恰好下人领着大夫来了,尤妙亲自去门边接了人,“若是爷一醒,我?立刻来知会陈叔,或是陈叔有?什?么事,让下人叫我便是。”
退出去的时候还体贴为他们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