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的风雨平息,室内光线由暗转明。相比激烈的过程,简淡更喜欢事后这种飘然世外的感觉。
仿佛可以忘记一切,全世界都和她无关。
飘在天花板上的灵魂慢慢落回体内,简淡终于清醒了,腹中火烧般的饥饿。
她晕乎乎地站起来,沈冽给她换上了睡裙。他总习惯每次给她准备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还是温的,喝下去很舒服。
简淡走出房门就看到沈冽,他也才起来没多久,把衣服床单都洗了,拿着拖把在拖地。昨天从楼下到楼上,滴了一路的痕迹。
简淡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无法直视自家楼梯了。
沈冽光着膀子,麦色肌肉在阳光下线条优美,下面只有一条黑色平裤,笔直精壮的长腿赤脚踩在地板上,那画面别提多有冲击力了。
简淡气血上涌,讷讷不敢眨眼:“你,你衣服呢。”
“洗了。”沈冽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抬头看见她通红的脸色,歪头轻笑:“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好看吗。”他把拖把放到一边,走过来,直直凝视着她,轻声呢喃:“随便看,我是你的,不收费。”
桃花眼弯弯的,精光闪烁,像个男妖精。
昨天简淡没来得及仔细检阅的腹肌,此刻在阳光下块垒分明,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鼓动,v形的人鱼线蜿蜒收进裤边。
简淡再回过神时,沈冽不知何时已经靠得极近,强势的男性气息包拢住她。
不需要任何指引,默契地相贴,就仿佛磁铁两极,血管里流淌的鲜血都在尖叫着要相融。
这种感觉陌生而奇妙,简淡不知所措,亦无力抵抗,明明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一发不可收拾。
简淡好不容易找回些理智,拉开了点距离,轻喘着说:“伞用完了。”
“买过新的了。”沈冽没有给她一点逃避的机会。
……居心不良啊。
又是一个疯狂的长夜,还好这几天是元旦假期,可以肆意挥霍。
简淡重新躺回了床上,沈冽重新搞起了卫生。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洗床单了,都来不及换。点的外卖早就凉透,他热好了喂她吃。
简淡饱餐一顿,理智重新占据上风。她颤巍巍抬起抖如筛糠的手,嗓子哑得不成样:“你走吧。”
沈冽顿了顿,对她的翻脸无情也不意外,只是说:“今天是跨年夜,已经十点了,我明早再走,好不好?”
他语气极尽温柔,恳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