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眼神黯了黯,把人抱在怀里。
“我知道你很疼。”
他的声音嘶哑,他同样也疼。在每一个无能为力的时刻,在听见她这句话的当下。
“以后不会了。”他靠近她耳边,温柔的低语,和她保证,“你的每一通电话,我都会接到。”
-
北城的秋季总是潮湿,回到市区后,周凛月又重新投身到工作中去。
林昭得了空总是打趣她,哪儿找的这么帅的老公,给她也介绍一个。
周凛月倒还真的给她物色起来。
只可惜,秦昼那些朋友都是些野心勃勃的人,在他们眼中,利益排在首位,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有可无。
好看的花到处都是,他们从不为哪朵单独停留。
算不上花心,却又没多少真心。偶尔谈个恋爱也仅仅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林昭故作可惜:“那真是太遗憾了,像我这种花瓶,就只适合放在家里好好欣赏。”
两个月后有场比赛,青少年组,为某个组合挑选成员。
周凛月是作为评委去出席的。
到时候应该会过去待上小半个月的时间。
在这种时候,她收到了老师病倒的消息。
北城已经入冬了,河面结冰,地上的积雪总是扫了又积,积了又扫。
总也扫不干净。
抛去安全隐患不提,周凛月很爱这一片白。
仿佛整个世界的色彩都得到了统一。
只是冬天实在太冷了,对于老人都说,就像是一道劫。
年年渡,年年跨。
周凛月给秦昼打了电话,告知他自己今天会晚点回家。
他那边安静地有些诡异,像是本该嘈杂的地方,突然被按下静音键。
每个人都停止了交谈,等待他说完这通电话。
周凛月迟疑了会,问他:“你是在开会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
她听见椅子拖动的声音,以及男人起身时,衣服的摩擦声。
他好像走远了,再次停下时,已经从诡异的安静中脱离。
汽车的喇叭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甚至还有轮船的鸣笛。
他说:“刚刚有几个人在汇报工作进度,互相推卸责任,我嫌烦,就让他们闭嘴了。”
周凛月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我今天可能会很晚回家。”
他轻笑:“听到了。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和同事一起过去,她会送我回来。”
“嗯。”他又问,“男同事还是女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