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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兄本来比封不觉先一步返回临闾镇,只是中途觉哥开着机甲把他给超了……不过程勇也不慢,差不多在若雨和剑少他们对打时,程勇也回到了镇中,并很快与王穷、程威、凤美玉、贺阳景子这几人会合了。
由于被义父面对面地当作弃卒抛弃,原本是被程威用剑“劫持”着的贺阳景子,那会儿已经放弃了抵抗;她已经失去了人生的信仰和行动的动机,对她来说,逃跑也没意义了,逃了也无处可去。她也不会再帮贺阳信次去杀人了,可能的话,她反倒有点想去杀了贺阳信次。
而凤美玉,也算是暂且和王穷他们联手了,毕竟目的一致,几人一起总比各自为战要强些。
在阳电子炮的袭击过后,这几位便一直躲在一旁,围观了一场他们根本没有插手余地的可怕战斗。直到方才畀老湿开枪时,王穷果断下令,让程勇他们出去把封不觉救下。
“哪里来的杂碎……”贺阳信次是在场第一个对程勇的行动有所反应的人,“我正看好戏呢……来搅什么局!”
论速度,他快过在场的任何一人。
说话之间,贺阳信次已然踏地跃起,从半空欺近了程勇,一剑斩出!
不得不说……刚才畀老湿的那一枪,的确是意义非凡。虽然他是无心的……但他还真就把封不觉“已无力抵抗”的事实给试出来了。
这些……贺阳信次全都看在眼里,所以这会儿他很放心地自己冲上去补刀,欲将觉哥和程勇一并斩杀。
“神传极剑流……”就在贺阳信次即将出招之际。
忽闻一声厉喝……
“覆水东流!”凤美玉的身影乍现,施出一种杂驳、但又不失强横的内力,以一道浑厚掌风,从远处向贺阳信次发难。
贺阳信次虽是厉害,但面对这无形的远程攻击,也只有闪避或硬挡两种选择。
对他来说,两种选择也都可以、且都很轻松。只是……无论选择哪一种,他的追击都会有所迟滞。
凤美玉也不傻,此前贺阳信次从高空坠落时通过“虚踏”改变下落轨迹的情景,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她特意选了一个让对手很尴尬的角度和时机出招,封锁了对方继续追击的可能。
“切……”最终,贺阳信次还是有些郁闷地落回了地上,他毕竟是个理智的人,不会为了去追砍别人,搞得自己负伤。
当然了,他也绝不会轻饶了屡次和自己作对的凤美玉。
“可恶……你这头肥猪……刚才我就想砍了你……”这时,贺阳信次又想起了凤美玉先前的言论,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给你机会……你居然还不逃跑,竟敢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碍手碍脚……”
言至此处,他已一个箭步冲到了凤美玉跟前,钝剑蓄势而发。
贺阳信次在地面上的移动速度和他在空中飞跃的速度根本不是一个概念,他这一冲一斩,凤美玉连看都看不清,更别说是躲开了。
眼瞅着这剑就要砍下,没想到……
“什么!”那一秒,贺阳信次的神情陡然一变。
他的脸上,竟是出现了近乎于惊恐的骇然之色。
惊慌中,他猛然收招,连退数步,一直退到了街边的一堵墙边,还用一种非常戒备的神色慌乱地朝四处张望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对贺阳信次这突然的举动感到疑惑不解。
不过,封不觉没有疑惑,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被程勇扛在肩上的觉哥笑出声来,并冲着贺阳信次高声道,“整个世界的都被‘死亡’笼罩的景象,应该怪吓人的吧。”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一刻,贺阳信次眼中的世界,已全然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色彩,那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死亡”的色彩。
贺阳信次自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死之领域”了,只不过,以前他看到的“死亡”,只会出现在其视线中的“某些区域”而已;比如说……敌人的刀锋上、埋有陷阱的地面上、设有埋伏的房间里等等。而且,这些“死之领域”也不是一直都能看到的,在附近没有死亡威胁的时候,他便看不到这些异物。
然而,此时此刻,贺阳信次简直像得了白内障一样,他看到的整个世界都在“死之领域”中,根本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哒哒……哒哒……
不多时,一阵缓慢的马蹄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人们循声望去,看到了一匹白马,白马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这是个让人一眼难忘的女人。
她身着一袭红衣,红衣外又是红色的长袍。
她有着少女般的面容和身姿,但是她的头发……却已白了。
那雪白的长发如绢似水,披散在她的身后,垂到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