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子妃还未离席,所有人都给而子地留下说话,提前走的没几个。
“康平姐姐,你不多留会儿?”乐平长公主意思地叫了一声,声音里没多少诚意。
康平长公主冷冷地说:“不了,我还有事!宣仪,走了。”
宣仪郡主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扭头看向裴织,见她朝自己笑,笑容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确认她真的没有生自己的气,才忐忑地跟着母亲离开。
威远侯府的女眷目送母女俩离开,都有些担忧地看着裴织。
裴织仍是那副淡然从容的模样,微笑道:“大伯母,你们不必担心。”
威远侯夫人心里叹气,哪能不担心?康平长公主是出了名的难缠,又是太后的女儿,要是她想给太子妃找麻烦,太子妃还真扛不住。
乐平长公主也是一脸歉意,“太子妃,招待不周,实在抱歉。”
虽然这并不是她的错,可却发生在自己家里,作主人家的,只能先一步主动道歉,也是怕太子妃心里有疙瘩,对她生了嫌隙。
裴织不在意地道:“乐平姑母不必如此,这和你无关。”
稍晚一些,太子过来接裴织离开。
几乎所有未离席的宾客都跟着送他们出门,神态殷切,态度恭敬,恭恭敬敬地送着他们登上马车。
东宫的车驾缓缓地朝皇宫驶去。
车里的空间不大,裴织能闻到太子爷身上的酒味,知道他今儿肯定喝了不少酒。
想到近来太子在户部所办的事,只怕宴席上想巴结他的人并不少,都围着他转,和他喝酒。
“殿下,你没喝醉吧?”
太子爷拉着她的一只手把玩,哼笑一声,“不过是几杯酒,孤岂会醉?”
裴织盯他一会儿,确定他确实没有醉,没再说什么。
倒是太子爷很有话说。
“先前在宴席时,康平姑母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给你难堪?”他阴沉着脸问,眼里戾气横生。
“这倒没有。”裴织含笑道,“宣仪郡主化解了。”
而且比起给她难堪,她觉得康平长公主是在打探凤丘山的秘密。
太子哼一声,心里仍是十分不高兴。
回到东宫,太子爷让人将这事透露给慈宁宫的太后知晓。
他平时极少搭理那些姑母,特别是康平长公主,她自诩是先帝的嫡长女,也是他父皇的同胞姐妹,性格实在教人不敢恭维,太子对她难免生出几分厌烦。
以前他深居简出,没怎么和这位姑母接触还好,现在知道她故意针对太子妃,他心里就不高兴了。
翌日,太后将康平长公主叫进宫里。
康平长公主来时有些不情不愿,最近她都不怎么喜欢进宫,其一是心里还在埋怨太后插手女儿的婚事,其二是太后最近对太子妃实在太好,她这女儿看在眼里,心里老大不舒服。
太后今儿突然召她进宫,她心里十分纳闷,不知道是什么事。
康平长公主来到慈宁宫,就见太后沉着脸坐在那里,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下。
看到这一幕,她心里咯噔了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太后啪的一下拍着桌子,怒声道:“康平,你到底想做甚?你昨儿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太子妃?”
康平长公主愣了下,火气噌的一下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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