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跟方衍靠得更近,说:“瘦是瘦了点,毕竟到换毛季了,我那里没秤,天天对着它也发现不了什么明显的变化,不如你亲自去看看?”
方衍慢吞吞地说:“也行,不过要等我把今天的事情忙完,将近十天没来干活,我怕赶不上进度。”
“行,”陈斯愚笑着说,“那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带着它来找你。”
刚好他店陈皮最近掉毛掉得满地都是,店里看着难免邋遢了点,还是不要让方衍看到比较好。
告别时方衍细细地打量着他,而后皱了皱眉,说:“你怎么瘦了?”
陈斯愚微不可查地愣了瞬,而后轻快地笑了笑。
“没有吧,”他说,“大概是最近没偷懒,锻炼得比较勤快。”
其实他也感冒了几天——前段时间忽冷忽热,一不留神就中招了。
是吗?
方衍将信将疑地收回视线,说:“那你最近还挺空的。”
又是上门送饭又是锻炼身体的,难不成是没生意做?
陈斯愚哪里不知道他在指什么,但只是笑了声,说:“时间嘛,只要有心,总是能空出来的。”
暗示意味太浓,方衍镇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我先进去忙了。”
陈斯愚应了身好,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后时才转过身,陈皮默不作声地蹭过来,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看,陈斯愚弯腰拍拍它的屁股,心情十分舒畅。
“回来了,”他对自己的逆子说,“中午再带你去看新爸爸。”
……
方衍没有先去忙活许娉婷的单子,毕竟想法已经有了,钉珠缝蕾丝的活慢慢做就好,倒是陈斯愚的那件衬衫,他到现在还没开始动手。
这个比较重要。
不过陈斯愚拎着保温盒过来时还是看见他在专心致志地修改着那件远天蓝的旗袍,柔软精致的蕾丝绕着绲边镶了一圈,更添了几分优雅,珍珠镶的袖口在方衍的指尖发出细碎的轻响,陈皮甜腻腻地叫了声,陈斯愚这才回过神,对方衍扬起一个微笑。
“吃饭吗?”
方衍放下手里的东西,先转去了屏风后洗手,陈皮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始终围在他脚边蹭来蹭去,方衍擦干净手后才蹲下身把它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掂了掂。
“好像是瘦了点,”他摸得陈皮呼噜噜叫,“看来你爹有在用心控制你的伙食。”
陈皮眯着眼翻了个身,陈斯愚的声音从屏风的那一头传来:“它最近掉毛得厉害,你别抱它,当心等会儿吃一嘴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