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的雨砸在楚城脸上,他的身体在颤抖,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他哥是疯子,比他更疯。
他紧紧抓着泳池的边,深怕下一秒又被按进水里,他牙齿在打颤。
“听见了没有?”
楚城惶恐,“听见了,我只是找人吓吓她,没有真的打算对她做什么?”
“你要是真的敢对她做什么,这会儿已经没命了。”
楚隽松开了他,起身,扬长而去。
楚城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到家的时候,姜晚宁刚洗完澡,膝盖上磕碰的伤口在渗血,楚隽皱眉:“姜晚宁,受伤的地方不能沾水不知道吗?”
姜晚宁没了平日里的气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委屈:“那个男人他碰我,我觉得恶心,我就是要洗澡。”
楚隽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没事了……不用怕。”
姜晚宁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衣服都是湿的,赶紧换一身。”
楚隽冲了个澡出来,帮姜晚宁处理伤口,她皮肤白,平日里稍微在床头茶几磕一下,都能青紫一块,更别说被歹徒那样伤害。
“疼吗?”
姜晚宁的脚搭在楚隽的膝盖上,可怜巴巴地点头:“疼。”
“以后别单独出去。”
姜晚宁声音闷闷的:“嗯。”
这一夜,姜晚宁睡得不踏实,手紧紧捏着被子,嘴里一直呓语着什么,楚隽心疼地把人拥进了怀里,轻轻在她头顶印下一吻。
“不要怕,有我在。”
对于那个强奸未遂的犯人,姜晚宁的诉求是:“我要他,牢底坐穿。”
楚隽颔首:“会如你所愿的。”
包括指使他的谢怀哲以及楚城,一个不落,都会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首先是谢怀哲家的度假村开发,突然被查出有环保方面的隐患,罚了大笔钱。
紧接着是楚城要并购的欧洲一家新能源企业,突然转投北美一家公司的怀抱,他准备了半年的心血,就这么付诸东流。
楚城有些慌,他和谢怀哲同时被人对付,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哥楚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