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下巴,把队员都叫过来了。
“查到那学生的家在哪了吗?”
“队长查到了。”
那队员拿了一张图过来,给她看了一下。
“就是这。”
“另外其他人找到赶尸匠了吗?”
“暂时还没有消息,去的人还没传信回来。”
文瑞灭了烟,思考了一下:“算了,一起去吧。”
“队长,那我去准备一辆车?”
“长点脑子吧,准备什么车?警车啊?不说现在一般的寨子里你车也开不进去,就说你开着车过去晃悠,不是明白告诉他们我们外地来的,来搞事。”文瑞嫌弃的说道。
那警员挠了挠头:“也是啊。”
?
苗宿的丧礼刚刚过去,苗伊的生活还没恢复到往常的模样,这偌大的宅子如今连唯一能继承的人都没有了。
一个人守着这孤零零的宅院,苗伊叹了口气,苦笑了声。
可她现在也不能撂下这担子,她撂挑子,落败的不仅仅是苗家,还有一众商会的人,会因此突然没了生活来源。
但是人都会有疲惫的时候,苗宿刚刚下葬,即便是下葬了,她也依旧是以长孙的身份下葬的,而不是原本的女儿身。
苦笑了声,她当年或许应该阻止哥嫂为了应付家中长辈,隐瞒苗宿的身份,又或许在带苗宿回家后,将她过继到自己膝下的时候就应该帮她恢复女儿身。
嫂子身体不好,兄长怜惜嫂子,不愿她多生,只盼着第一个能是个孙子便好了,可天不遂人愿,终究是个女儿。
母亲甚至都想好了若真是女儿便让兄长纳妾。
兄长不想如此,但宗族礼法,长辈相逼,他便想着暂且隐瞒小儿身份。
并且一家三口从此离家。
只是后来兄长与长嫂死于起义之时,只剩下苗宿一人,是苗伊去寻她归家的,彼时她尚且是女儿身。但苗宿若要回苗家便只能以男子只身回来,否则偌大的苗家竟容不下她。
5岁的苗宿见过父母的死,心性早不比寻常孩童,倒也乖巧配合。
但苗伊终究不曾想到苗宿也还是走上了她父母的道路。
苗宿给苗伊留下了一封家书,是同学交予她的。
她说:姑姑,这世道离乱,民族动荡,总要有人去做一些事,宿儿与父亲母亲死的并不遗憾。
小小年纪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分明预见了死亡,却还是毅然决然去做了。
苗伊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宿命吧,如她的名字一般,秉承宿命。
喝了口酒,苗伊点燃打火机将那封家书烧了,她不怪苗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