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仿佛散发着诡异的红,不动声色地挡在段玉笙的身前。
朝着马上人,仰着头问:“要打架么?”
对方默了片刻,连空气都沉静了。
接着便是大声地哄笑。
“小崽子,你口气未免太大,谁教你的?”
在部落里的规矩就是以实力为尊,遇到冲突向来以能力决对错,段黎在明目张胆地向为首的人发起挑战,这种行为往往被称作示威。
段黎不搭话,目光灼灼。
段玉笙皱眉,看着突然地哄笑不明所以。
于南城中远处星火游来,原先潜伏在其中的北牧人败退了出来。
涌来的光照亮了对面银润的铠甲,也映在了段黎的脸边。
她立在跟前的上枪也格外显眼。
为首人在看见狼牙枪的那一刻,脸色惊变,可以说是不可思议。
他厚重的声音带着不可察的深沉,像是压抑着什么,“小崽子,我可没多余的精力和你打,不过我倒是想你聊聊别的。”
为首之人的目光落在她的长枪上,像是喃喃自语,原本带着戏虐的神情荡然无存。
他厉声道:“把他们两个带走,我们撤!”
身边的兵头问:“徽王殿下,我们不攻城了?”
“被老鼠炸了窝,你想折损我们的血骑?”被称作徽王的人瞪了身边的人一眼,他扯起缰绳,没有多做停留。
段玉笙并不知道对方在交谈了什么,却见段黎紧张的手微微一松,算是获了一次生机。
对面人朝他走来,段黎目光紧紧盯着对方,段玉笙没有反抗,任由对方绑住然后丢在了马上。
等轮到段黎的时候,徽王却转头看她。
“给她一匹马!”徽王扬声,给了段黎特别的待遇。
“放心,她不会跑。”他肯定地说。
然后就策马向前。
“吁——!”等到南庭敬骑着马出了南关口,巡兵举着火把,只能看见了北牧离去的尾巴。
马蹄声阵阵,整齐得出奇。
“要不要追?”身旁的副将扫了一眼,朝他问。
“晚上哪有追狼群的道理。”南庭敬皱起了眉,虽然将北牧人驱逐开,可是脸色并不好,他往前眺望了一眼,并没有看见那个压在马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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