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呀,能搞来野猪。”小二不敢怠慢,马上套近乎。他知道在这镇里想吃到野猪ròu,那是可遇不可求,得运气爆棚碰上了才有得吃,可不是随时都能吃到的。小二赶紧让俩人把货物拉到侧门,又找来几个人帮忙卸货称重,然后跑到后院找掌柜。
后院里自成一方小天地,曲折游廊,花团锦簇,清泉潺潺绕阶环屋至院中,盘旋竹下而围小亭而出,成一池活水。
张掌柜在后院的小亭子里恭敬地陪一个少年说话。这少年十一二岁的样子,身高近七尺,头戴白玉发冠,一头长若流水的黑发顺肩披着,一双黑色透亮的眼眸看似单纯,却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身着一袭绣金丝纹的白色丝绸长袍,外罩一件浅清灰薄纱对襟衫,整个人显得丰神俊朗中又透出飘逸清贵。
“小东家,你说这个事应该……”张掌柜的声音渐渐小得听不清楚。
少年也是紧锁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
小二不敢上前,只在远处向掌柜的招招手。张掌柜看看身边的少年,向他请示,少年微微颔首。
张掌柜走到长廊处,轻轻地呵斥道“什么事?这么着急,没有看到我正跟小东家说话吗?做事要稳重一点,有点眼力劲,切忌心浮气躁,明白吗?”
小二凑上前,嘿嘿一笑,自然是不把掌柜的呵责放在心上,涎皮赖脸地说,“您老可别说我了,来好货了,小的特来的来报信儿。”
“什么好货?”张掌柜没好气地问。
“野猪啊!新鲜的,就在侧门。人也是您老认识的,上次那个卖鱼的。”小二指指侧门示意。
掌柜立刻往侧门走去,野猪,好东西啊!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收着野猪了,这玩意杀伤力太强,猎人一般都躲着走,更别说猎杀了。小东家今天过来得可真是及时,刚到就有野猪送上门来了,有口福啊!
艾全勇父子和店里的伙计正在费劲巴拉地卸货称重,好家伙,半匹野猪就重一百一十斤。俩父子都喜不自禁,换成银两可是一大笔,而且这还是白来的。
“艾老哥,几天不见,你就给我送野猪来了?”张掌柜人未到,声先至,一个身影快步走过来,带起一阵风。
艾全勇父子忙向张掌柜作揖,“托您的福,张掌柜,上次您不是说有什么好货先想到您吗?这不,现在给您送来了,您先瞧瞧,看看能不能上您的眼。”
张掌柜上前看了看野猪,见野猪血放了,身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ròu也很新鲜,,他微微点头,但是怎么只有一半呢?
“咦,另一半呢?你莫不是卖两家了?”张掌柜疑惑问道。
艾全勇笑了,额上饱经风霜的皱纹似乎在这一瞬间舒展开来,像盛开的菊花,又是欣慰又是骄傲。他又把自家小孙女怎么进山找人,怎么发现野猪的事和分猪ròu的事全讲给张掌柜和小二听,言语间充满了欣慰和骄傲,把他们俩听得连连称奇,纷纷感叹小姑娘胆子大,有勇气,有运气。
张掌柜更是感叹小姑娘的鸿运,以及艾全勇的慷慨和义气。
艾全勇其实知道这不是他的慷慨和义气,而是艾馥的,这孩子是个心善而感恩的人,别人对她的一点好,她都能记心里,找到机会就会回报。
不远处的少年在听到这边喧闹的声音,派一个下人去问问怎么回事。张掌柜连忙折返,跟小东家说起艾家这事。少年听了,也啧啧称奇,“这家人开始走好运了,你要是觉得他们心性也还不错的话,就帮一下,当结个善缘。”
“行,那我就做主了。”张掌柜点头作揖,让人把野猪拉到地下冰窖里存放,然后以350文一斤的野猪ròu价格收艾全勇的野猪ròu,本应当给38两五钱,张掌柜却给了40两银子野猪钱和3两银子鸡蛋钱,高于市价。
“张掌柜,这可怎么使得?上回收鱼,您就多给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行。”艾全勇急忙摆手推辞道。
“艾老哥,收着吧,我们小东家发话了,安心收下吧。”张掌柜乐呵呵道,“还是那句老话,以后有什么好的,只管送过来。对了,你们想要银票还是现银?”
艾全勇一看推辞不了,那还不如大大方方,“行,谢谢张掌柜了,还是现银吧。”他的想法很简单,现银拿在手里重,也可以直接用,比起轻飘飘的银票,还是银两到手更踏实。
艾全勇接过一大包银两点起数来。得到银两,父子俩都很高兴,但高兴归高兴,又觉得多收别人的钱,有点过意不去,占了人便宜了总归心里有点不安。
艾正力把老爹拉到一边,看看周围没有人,悄声说,“昨天不是馥妞告诉了娘一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