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竟与江聿修身上的味道重?叠,沈青枝愣了愣,这人,先前定是见了那人,且逗留时间许久。
不然不会沾上他屋子?里的熏香。
沈青枝跟上他的脚步,见他往一家卖瓷器的铺子?去了,门口有人亲自将他迎了进去。
那家铺子?生意?极好,门庭若市,挤满了要进去的人。
眨眼间,沈青枝已跟丢了那人。
但不管怎样,她都是知晓了,那人方才拜访过首辅。
可那瓷器馆,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沈青枝脑袋倏然又疼了起来,她忙不再去想,这其中的因?果,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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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几日。
几人几经辗转,终是回到了上京。
帘子?掀开,沈青枝还?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苍松翠竹,清净悠然,让人闻着?都觉着?心情?舒畅。
可惜,这里没有香山。
这些日子?,沈青枝一直在想着?香山,也不知她有没有成功赎身,也不知,那军营高官有无?再要她过去。
冬葵慢慢扯了扯沈青枝的袖子?,轻声问她,“小姐,我们?是去哪儿?去公馆还?是侍郎府啊?”
沈青枝看了眼外头的蓝天?白?云,终是决定回沈府。
有些事,她想定是要解决的。
比如——退婚。
虽然这婚,她并未同意?过。
和那人告别之时,她还?有些依依不舍,近来她对他愈发离不开了。
那人却是亲自下了马车,随后又搂住她的腰,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沈青枝一惊,忙拍打他的后背,“大人,这里不是堤柳街。”
江聿修在她耳边朗朗一笑,“怕什么?”
沈青枝抿了抿唇,心里头有些难受,“在上京,您还?是我未婚夫的舅舅。”
“很快便不是了。”他将她放在地上,摸了摸她的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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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枝回了沈府过了几日。
这几日,风平浪静,那沈如令也并未找她,对她,就像是对待毫无?关?系的路人般,毫无?感情?。
那沈青灵近几日也未前来挑衅,据说?是改了性子?,要与人说?亲。
沈青枝才不管,她每日在院子?里研究香料,这些日子?,傅岑与裴琳琅倒是时常来与她聊天?,宋音尘据说?是跟着?那大理?寺卿去了襄阳巡游去了。
其实生活挺热闹,只是偶然夜深人静,还?是会想他想得落泪,却是不敢去寻他。
据说?他也正忙。
而那相爷也正欲到那帝皇面前,求圣上赐婚给那人与他之女。
近来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