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的道:“那小子告退躬身,很是恭谨,那手都到地上了,我当时还说他知礼的,此刻想来他是趁机捡起了玉佩,好小子!”
敢把帝王砸的东西顺回家,沈安大抵是第一人。
高滔滔看着他额头上的红印子,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
“高丽容易反复。”
沈安出了皇城,就去了枢密院,寻到富弼交流。
“那是高句丽!”
富弼觉得沈安不学无术。
“高丽也是,一脉相承的。”
沈安坚持自己的观点,“下官以为,一旦打下了辽人的中京城,右侧就会有风险。你看着这里,此时辽人的东京城就被夹在大宋和高丽之间,高丽会如何?”
富弼皱眉道:“若是有野心的话,定然会出兵夺取辽人的东京城,由此自大。”
“所以下官以为,此刻可以着手高丽了。”
他必须要找几个同盟军,大伙儿一起在朝堂上忽悠,好歹把大宋的目标订的更高大上一些,别什么只要夺回幽燕之地就好。
幽燕之地好是好,可北方会不断孕育出新的敌人,不趁机把这块地方弄到手,以后还是大麻烦。
“一劳永逸!”
沈安的目光深邃,他仿佛看到了数百年后这块大陆的格局。
大明躲在关内,关外的敌人在不断膨胀,朝鲜在摩擦,倭国在孕育着一个怪胎……
此刻打乱这个进程如何?
他笑了笑。
富弼看着他的笑容,皱眉道:“老夫怎么觉着嗅到了血腥味呢?”
“大国相争,必有血腥!”
沈安笑了笑,笑容狰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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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陈忠珩纳闷的道:“不是掉了吗?该是碎了吧,仔细找找。”
那块玉佩赵曙颇为喜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曙回到后面,高滔滔见他面带怒色,就劝了几句。
“那沈安就是个胆大的,宰辅们压根就没想着对付高丽人,可他却找个由头就劝我动手,堪称是颠倒黑白啊!”
一个骗子被沈安加工了一下,就变成了一个高丽奸细,哎!
赵曙很头痛。
他想到了交趾。
当年沈安就用同样的栽赃手法把李柏给拿下了,变成了大宋的奸细。
高滔滔可不关心这个,她随口道:“前几日大娘和二娘吵架,说是老死不相往来,可今日又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话,还一起喝茶吃东西,官家,您说这孩子们怎么那么有趣呢?”
她说者无心,赵曙却听者有意。
他想到了北方层出不穷的敌人。
那些敌人大部时间里都在装孙子,对汉唐低头,可只等汉唐衰退时,那些孙子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祖父,冲进中原来烧杀抢掠。
没有永远的恭顺!
他霍然起身,“让张八年来!”
高滔滔被吓了一跳,起身拿起大氅过来给他披上,“还有些冷,小心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