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敛眨了眨眼,面色不改地道:“我?从湖边路过,它突然就跳了出?来。”
桂欢:“……”
廖敛认真地道:“它应该是想?投胎了,我?就成?全了它。”
桂欢: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劳动公?园里的。
“你就这么拿回来了?没人阻止你?”
廖敛:“路上有两?个婆婆问?我?,我?说?我?是拿去湖边放生的。”
不过婆婆不知道,他说?的这个“生”,是往生。
廖敛:“你现在虚,得吃点好的。”
桂欢提起塑料袋看了看,里面的鱼已经不动了。
她犹豫地问?道:“你会做吗?”
廖敛:“你不吃生鱼?”
桂欢:“……我?不吃生的大鲤鱼。”
廖敛十分肯定地说?道:“放水里煮了,应该就能吃。”
桂欢觉得自?己?纯粹多余问?这一嘴,提着鱼进了厨房,道:“我?炖了,我?们一起吃。”
廖敛:“不用那么麻烦,熟了就行。”
桂欢:“……主要是,我?有味觉这个东西。”
又不是打扫厨余垃圾,怎么能是个东西就塞嘴里?起码调味得能入口才行。
廖敛跟着她进了厨房,桂欢刀具用得十分顺手,切丝切片切花刀,看两?眼就能上手,她妈也说?过她有天分。
桂欢也曾想?过,人都有长?处短处,可能她的烹饪技能点,都点在了刀工上。
桂欢麻利地刮鱼鳞,谁知手下的鱼忽然抖了一下尾巴,头顶“日行一善”猛然放大,下面的“不可杀生”跟着亮起了红灯。
桂欢手一停,她身后的廖敛把下巴轻轻点在她头顶:“怎么了?”
桂欢:“……它还没死。”
廖敛:“你把它炖了就死了。”
“……我?心善,不杀生。”
桂欢想?静置片刻,等鱼咽气?了再刮鳞,谁知廖敛的手臂直接从身后伸了过来,抓着鱼尾,冲着菜板就是一甩。
“啪”地一声后,鱼彻底不动了。
桂欢:……行吧,一下子蹬腿,总比窒息死要强。
廖敛怕手上的水滴到桂欢身上,他洗了洗手,用厨房里的擦手巾擦干净了水珠。
桂欢诧异地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说?道:“你不怕水了?”
廖敛:“我?什么时候怕过?”
他在冰河里扑腾了两?天两?夜,就是再抵触的东西,也被动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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