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一脸愤愤地说:“来不及,他们是开着拖拉机拄着拐杖用2g网速上的班吧!”“……”徐斯衍勾唇笑了下,“挺会形容。”“老板,衍哥!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肖白的眉毛已经皱成川字。他就知道,就知道那姑娘是个大麻烦,现在果然出事了!!肖白是徐斯衍的师弟,徐斯衍掌权宏运集团后,他的父亲——宏运集团董事长徐远瞻便安排了不少总裁助理的人选给徐斯衍挑选。但徐斯衍一一回绝,只把肖白收入麾下。肖白能力也很强,金牌特助从无错漏。徐斯衍走进衣帽间找了件衬衣换上,系上领带,对着镜子调整到合适角度,不紧不慢道:“公关部是宏运的王牌部门,由我父亲一手创立,他们不听你的指示,或者听一半做一半,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您的意思是……”肖白愣怔片刻,语气带上难以置信道:“这件事还有董事长在背后推波助澜?”肖白用的词是‘推波助澜’。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件事是不是就是董事长授意跟踪的。否则哪家狗仔会特意蹲在僻静的通道,偷拍报道徐家新任接班人的花边新闻,必定是背后有靠山才不怕死的。徐斯衍自镜中看他,“小白,没有证据的事情,慎言。”肖白赶紧捂了下嘴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肖白看了徐斯衍一眼,走到一旁接下。没多久,他挂了电话走回来,眉毛再次拧成川字,“是徐公馆的电话,董事长让你回去一趟。”电话是徐公馆的管家打过来的。管家还跟他透露说董事长心情不太好,似乎不太高兴闹出这则新闻。这下肖白也迷糊了,不敢肯定这事到底跟董事长有没有关系……虽然董事长一直以来没少给他们出难题。但那些‘难题’往大了说,往冠冕堂皇地说,算是考验。毕竟去年那场关乎执行总裁一职之争如火如荼时,谁也没料到最后的人选既不是声望颇高的大公子,也不是背后有舅家裴氏靠山的二公子,而是排行最小,平日温润不争,母亲也只是一位息影多年毫无背景的三公子接任。风光背后,猜忌,挑拨,明枪暗箭比雪花还多,有的手段甚至来自于亲生父亲之手。不过以往那些都是公事,利益党派之争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可眼下这事是私事,关乎徐家两个儿子的声誉,甚至连公司正面形象都会受到影响。董事长有必要一坑坑两个儿子吗。又或者,这事是哪个死对家搞出来的……徐斯衍拿起平板电脑,看着新闻里把明舟写成脚踏兄弟船,还有勾引放荡成性等字眼。他微蹙眉心,眼底闪过冷冽,“给公关部发出通告,一小时内全网消息清除,做不到的去hr递交辞呈,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肖白连忙应道:“好!”“再给季延打个电话,让他那边帮忙处理网络舆论,率先清除明舟的私人信息。”徐斯衍顿了顿,“你跟他说,帮我解决好这件事,他看中的那只手表下周准时出现在他面前。”有季风传媒帮忙这事绝对妥了,肖白松了口气道:“那季总肯定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亲自处理。”不过那只表似乎要七百万来着,为了保护明小姐的隐私信息,老板您还真是大手笔啊。“嗯。”徐斯衍顿首,又问:“她还在酒店吗?”“我早上打电话过去问了,明小姐七点钟之前就退房离开了。”肖白说:“明家那边肯定收到消息了,明小姐估计也麻烦不小吧。”天杀的狗仔,就不信他们没看到老板进出酒店的时间甚至不足一小时,哪来的什么‘激情过夜’!!徐斯衍套上西服外套,闻言扣腕表的动作微顿了两秒。见他着装完毕,肖白问道:“那咱们现在马上回徐公馆?”徐斯衍:“不急,先去一趟明家。”清晨的一个响雷划破天际。窗帘拉了大半,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淅淅沥沥的雨声很适合赖床,明舟动了动身体,艰难撑开似有千斤重的眼皮。宿醉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她一脸菜色地揉着太阳穴。缓慢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低头一瞥,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己昨天的那套,上衣闻着,似乎还有一股烘干过冒着清香的洗衣液味道?谁把她打包扔洗衣机了?明舟揉了揉眉心,缓和许久,浆糊一样的脑子才逐渐清醒,昨晚发生的事情也一点点回想了起来。你浇花呢?你浇花呢?你浇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