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澄朝挑眉。
他和李嗣音中蛊的事情被压了下来,还没告知外界,于是他伸手揉了把药童的头,笑道:“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药童闻言悻悻地“哦”了一声,又说道:“九公主真可怜,又要吃药了。”
竟然还有人同情李嗣音?燕澄朝嗤笑一声,“她可怜什么?这还没病呢。”
药童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刚来太医院时,便碰上九公主身子不好,缠缠绵绵吃了好久的药,两年前才彻底停的呢,如今又进来太医院了,这不可怜么?”
燕澄朝缓缓皱起了眉。
这不可能,他从来没见李嗣音生病过,若是真病了,面上总该会有病容的吧?可他哪次见她,不是盛妆加身、艳色灼灼的模样?那骄傲又做作的做派,一如既往地让他看不惯。
燕澄朝还欲问些什么,药童却已把药煎好了要走了,没空搭理他。
……
半个时辰后,李嗣音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她唤来朱砂净了面,洗漱完毕,又问了两句燕澄朝用膳没,得到没用的消息,顿了顿,才吩咐下去可以上早膳了。
餐桌上,燕澄朝视线不时从她面上掠过。
李嗣音烦了,瞪眼道:“燕世子看什么呢?没见过像本公主这样的美人么?”
燕澄朝正要喝粥的动作一顿,生生抑住内心要反驳她的欲望,含糊出声道:“听说,九公主从前身子不好?生病了?”
李嗣音只以为这人又抓住了她什么短处要来奚落她,没好气道:“本公主身体好得很!操心本公主不如操心操心世子你自己吧,据本公主昨日听闻所知,燕世子似乎是力气变小了吧?”
她扯唇笑了笑,“不知是力气变得有多小呢?赢得过本公主吗?”
燕澄朝黑了脸,他几乎霎时就想起了当时和秦简掰手腕的经历,冷哼一声,“不说就不说,不识好人心!”
呵,李嗣音睨他一眼,安心地用起自己的早饭来。
虽说如今是住在太医院观察,但李嗣音可不比燕澄朝,她是女子,又是皇帝的女儿,在这后宫之中能活动的地方可大了去了。
用过早膳,李嗣音今日便打算去御花园走走。
整日闷在这太医院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燕澄朝在一旁看着她兴致勃勃地准备出门,忽生几分羡慕——他也想出去,想出宫。这蛊究竟要观察几日?
正当他郁郁寡欢之时,怀竹却忽然满面喜色地走进来,对燕澄朝说道:“世子,秦御史家的小公子来见您了!”
秦御史家的小公子?那不是秦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