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睡前的刺激,袁双当天晚上又做了个旖旎的梦,梦里杨平西的腹肌出镜率很高,她总是能看到那些结实的肌肉块时而松弛时而紧绷的样子。
一觉醒来,袁双出了一身的汗,她的意识一半醒了,还有一半仍滞留在梦中。迷瞪了好一会儿,她才彻底醒过来,再回想起自己昨晚做的梦,顿时一阵羞恼。
寨子里的公鸡已经报晓了,袁双没有赖床的习惯,醒后就撑着身体坐起身,却在行动间门忽觉腿间门有一股暖流淌出。她脸上一臊,怔忪间门掀开被子,就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抹红。
她释然地松一口气又惊愕地提一口气,看着那抹红就像是初次来潮的少女,又疑惑又窘迫,尔后又很是欣喜。
袁双的月经一直很不规律,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都没有发现什么器物性问题,医生只说她的内分泌有点失调,让她要注意放松身心,好好休息。但以前在酒店,工作压力大,忙起来没日没夜的,她根本就没时间门好好调养身体,月经不调的毛病就一直存在着。
来藜州之前,袁双才时隔两个月流了回血,她坐床上掐指一算,上次距离现在正好是一个月。亲戚按时到访,她大喜,看着那抹红越看越高兴,高兴完她又想到了个问题——没有东西可以招待这位亲戚。
这次出远门,袁双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来月经,她行李箱里一次性内裤、一次性浴巾都有,就是没有卫生棉。她起身去卧室外的储物间门翻了翻,找到了各种牙刷、香皂、沐浴露洗发水,就是没看到有卫生棉。
杨平西一个大男人,指定是想不到那么周到的,袁双想以后还是要在店里备一些女性用品,以防不时之需。
黎山寨里有小商铺,在芦笙场附近,袁双现在这样,不方便出门。她想了想,回到房间门,轻轻跺了跺脚,随后就站在房门后等着。
没多久,外边就有人敲门了。袁双把门打开一道缝儿,只露出一个脑袋。
杨平西看她躲躲藏藏的,挑眉说:“大早上的反悔了?”
“店里的人都要起了,不合适。”杨平西故作为难,话里带笑。
情况特殊,袁双不和杨平西拌嘴啰嗦,快速开口道:“你下山帮我买样东西。”
“买什么?”
“卫生棉。”袁双毫不忸怩,直接说了。
杨平西怔了下,看了袁双一眼,很快接道:“等着。”
袁双垫了一层纸等在房间门里,没过多久,房门又被敲响。她听敲门频率就知道是杨平西,所以没怎么犹豫,直接开了门,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
杨平西买了一大袋的东西,袁双把门缝拉大了才拿进来,关上门后,她往袋子里扫了眼,什么长度的都有。
“批发呢,真是。”袁双笑了。
她拿了包卫生棉进了洗手间门,处理好后换上衣服,洗漱完毕,又把房间门里的床单被套换下,这才走出房间门。
一大早大厅里没什么人,杨平西在喂狗,袁双就抱着床单被套下了楼,刚打开洗衣机要丢进去,又思及床单脏了,直接机洗不行,便拿来洗衣盆,打算先把脏了的那块搓干净。
万婶来到店里,下楼要去厨房,看到袁双在洗衣台前,走过去看了眼。
袁双刚拧开水龙头要下手去搓,手还没碰到水就被万婶拦下了,“早上山里的水很凉的,你放着,等下我来洗。”
袁双的妈妈都没怎么帮她洗过沾上月经血的床单,她不太好意思让万婶洗,便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这几天别碰凉水,肚子会痛的。”万婶劝说:“听婶婶的,别因为年轻就胡来。”
“可是……”袁双还是有些难为情,指着那块血渍,“脏了。”
“冷水泡一会儿就好洗了,不脏,搓一搓的事。”万婶把水龙头拧上,说:“本来帮店里洗床单被套就是我分内的事,你上楼坐着吧,我去做饭。”
袁双很感动,道了声谢,又想起什么,问万婶:“婶婶,今天要买什么菜吗?我让人送上来。”
万婶的表情一时有些微妙,嚅了嚅唇,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