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谁能想到是这种程度的……草!”
话没说完。
一个急转弯,惯性猛冲之下,刚刚从商南明怀里抬头的祈行夜,又重新一头砸进对方坚实的胸膛里。
龇牙咧嘴的祈行夜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家伙胸肌是怎么练的?也太硬了!
车里只剩下明荔枝的惊恐大喊:“我捐飞机!我可以给调查局捐飞机!我们下次换个交通工具吧……啊啊啊!!”
而专员在和祈行夜通过电话之后,就继续和其他同僚一起盯着小区各个入口,确保不会漏掉无头人。
另一个同事忽然慌张从小区里跑出来:“之前的目击者,她的情况不太对!”
专员心中一紧,赶紧跟着一起跑了过去。
针对这些目击者,因为他们都有可能是污染粒子的携带者,因此在祈行夜提出自己的猜测之后,专员们也没敢放松对目击者们的警惕,时刻防备着有可能有人突变成污染物的情况,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挨家挨户敲门,询问情况。
也正因为如此,在异变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被当时上门的同事意识到了。
那是最开始祈行夜拜访过的那位中年女士。
祈行夜等人离开之后,她就独自在家,睡得昏昏沉沉,但并不踏实,经常隔几分钟就惊叫着醒来,惊恐看向家中角落。
她嚷嚷着无头厉鬼前来索命了,拽着前来查看的人说无头厉鬼就在自己家里,但是其余人跟着她指向的方向看去,却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一开始还有邻居听见声音过来查看,但很快,邻居也都累了,不再搭理,任由她自己在家大呼大叫。
凌乱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空荡荡令人心里发慌。
日光下落,没有开灯的房间坠入一片昏暗,风从没有关严的窗缝里吹进来,吹刮起窗帘漫卷,窗台上的花草影子落在窗帘上,像是在跟随窗帘一起漂浮摇晃,张牙舞爪,像是有人翻过窗台,在房间里走动。
“滴答,滴答。”时钟安静的走针。
一下一下,敲击在女人心上。
她直愣愣看向窗帘的方向,大气不敢出。
分不出到底是花草的影子,还是杂物扭曲后被抽长如人影,它在向她走来。
就像梦里那般询问索要。
“别过来,我没有头给你,你的头不在我这,你别过来!”
女人被吓得歇斯底里,她含混不清的嘟囔着,连连后退踩到杂物踉跄。
可忽然间,一只冰冷的手掌,却从身后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女人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她上下牙关打着颤,慢慢的,慢慢的转过身,向后看去。
只有脖子。
没有头颅。
“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黑暗中,有人向她发问。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撕心裂肺。
专员赶到时,居民楼下已经聚集起了很多人,他们向那户人家指指点点,低声说着些什么。
“先是她邻居发现了不对劲,说听到特别惨的惨叫声,怀疑她在家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来找我们。”
邻居迎了过来,满脸担忧:“我就没听到过有谁喊得那么惨,太吓人了,我在家光是听见这声音都被吓得吃了几颗救心丸。这是怎么了?”
专员安抚住居民,和同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敲门没有回应,便赶紧一脚踹开大门。
房间里,隐隐有血腥气弥漫。
一团团像是黑雾一样的东西隐没在黑暗里,遮挡视线,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