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不要脸的程度又上一层,明知道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偏偏给折腾出另一种意思来。
“你不要混淆视听,移花接木!”
秦放轻笑,极快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突然揽住时幼妍的腰便向一处人少的角落去。
他力气大,步伐又快,时幼妍根本没有抵抗的力气,半拖半就的被抵在一处墙角,旗袍的裙摆和米色的装饰物纠缠在一处。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凉风,将她额前的几丝长发吹起,撩拨似的拂到秦放的脸上,不知为何,时幼妍忽然有些惶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阿酒,我今天知道了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那你说啊。”
秦放不说话了,松开对时幼妍的禁锢,单手将一直戴在耳边的银色十字架耳钉取出。
这枚耳钉显然被主人极为爱惜,明明是银质的,戴了这么久也不见颜色暗淡,在灯光之下,光芒璀璨。
秦放放在掌心看了会儿,而后将这枚十字架耳钉戳进时幼妍小巧玲珑的耳垂中,她今天除却带了个手链,身上没有其他首饰,很是素净。
“做什么?”时幼妍上下打量着秦放,不解其意,防备意味十足。
秦放抚摸着时幼妍的发顶,神色带着回忆的温柔。
这是当年时幼妍送我的那条十字架手链,他拆了做耳钉戴了许多年,几乎成为骨ròu的一部分,他像虔诚的教徒对待上帝的信物,珍惜爱护着,一如他对时幼妍的感情,忠诚,偏执。
只要时幼妍一句话,秦放便赴汤蹈火,甘愿赴死,毫无怨言。
他是时幼妍最虔诚的信徒,最疯狂的执行者,这枚十字架耳钉便是一个见证。
“第一次见面,你在教堂给我的十字架手链我改成耳钉,戴了许多年,现在给你戴上,不知道你能感受到几分。”
时幼妍心中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去摸耳垂上的那枚十字架耳钉。
秦放捉住她的手,扣在后面,声音微挑。
“阿酒,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祭拜周彤?”
☆、离别
时幼妍此刻的内心不震惊是假的,但很快又觉得释然,像是一直吊在心中的石头突然落下。
她不言语,纤细的手指摸了摸才钉进去的那枚十字架耳钉。
说实话,她早就忘了秦放说的事情了,她家境阔绰,又是女儿,从小被富养,一条手链而已,她随手赠了便忘了。
时幼妍又努力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她送出去时候,那条银色十字架手链的模样。
她忽然莞尔一笑,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闭上眼,靠在身后的墙上。
“你既然查到了,应该也知道周彤姐是怎么死的吧。”
秦放确实查到了,“车祸,一场意外。”
“那可不是意外。”时幼妍突然噗嗤笑出声,眼中都笑出了泪花,“是我和你闹分手,她知道后便安慰我,结果便是这样。”
三年前,时幼妍和秦放分手闹的不可开交,她在社交平台单方面发了分手的动态,那时候周彤恰巧在白城演出,一边戴着耳机同她说话安慰,一边开车,谁料到意外便就此发生。
时幼妍理智分析这意外的责任不在她,是肇事司机负全责,但她总是忍不住想,那时候她要是不和周彤通话就好了,这样或许她就能更专心点,避开这场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