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我就见不得你们这样,合着伙儿欺负吕绮?小心老范找你们算账。”这是孙敦全。
“哎,其他都是胡扯,别听他们的。吕绮,你和老范必须请同学们一顿。如果我要是转正,我一连请你们一周。”
“哈,老韩你可要说话算数哦,”鲍先冰说,“我可是听说你快高升了。”
“谁说的?尽胡扯。”
“听说陶总要大调班子了。我们是不成了,你当年和陶唐可是铁哥们……”
“谁说的?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韩瑞林急忙问鲍先冰。
“嘿,老韩你这人最不实诚了,如今你是政研室主任,都说政研室是老总们的参谋部,消息最是灵通,反而问我一个烂工人?”鲍先冰哂道。
“发规部才是陶总的参谋部呢。对吧老段?”
“别他妈扯那些没用的了,人家都开动了。主任你发句话,这桌就数你官大了……”段辉催促道。
“我们都是同学,没什么官大官小的,你凑过来干嘛?要不你换个地方喝去?”吕绮不满道。
“得,又说错话了……”
“吕绮你说两句,咱就开动了……”孙敦全对吕绮说。
“干嘛是我?你年龄比我大,你说。”
“我已经是中隐于市了,不合适……”
“那我说,”最没心机的柳林站起来,“借陶唐的酒,我们干一个……”
吕绮不怕喝酒,就怕扯这些严重缺营养的。特别是和地位不一样的更是如此。所以她很烦。
在她升任发规部主任后,愈发感受到地位差别带来的思维差别了。工人,包括一般干部和领导层总是存在着巨大的鸿沟,几乎各方面都有。其他倒也罢了,就是发规部内部也悄悄发生了变化,原来无话不谈的同事如今很难像过去一样谈心了,企管科长小史是她很器重的部下,原来什么都跟她谈,把她当做知心大姐,现在却变的小心翼翼,好像与她产生了巨大的鸿沟。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对公司决策的不同反应,因为她的位子,公司一些决策会她是可以列席参加的,本来是好事,出发点都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就像调整物业收费,但到了下面,总有人反对,而且话很难听。众口难调她算是领教了,所以更增加了对陶唐的理解,管这么大一摊子,每天和形形色色的人扯皮斗心眼,换了自己早烦死了……可是人人都盼着往上爬,杨文欢和骆冲的两个位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
吕绮放开酒量后,真的镇住了一帮同学们,酒席就是这样,你越躲,他就越找你,就越上劲儿,但你几大杯喝过去,也就都老实了。等一对新人及陶晋夫妇过来敬过酒,叫喊的最凶的韩瑞林已醉态可掬了……吕绮看见陶唐端着杯过来,捅了下已经舌头大了的韩瑞林,“正主儿来了,倒酒吧,别空着杯子。”
刚才她看到喜气洋洋的小两口和老两口,想到至今孑然一身的陶唐,心里突然痛起来。就像陶唐刚来时在东湖会所聚会一样,吕绮胸中闷了一口气,特别是陶唐过来站在她身边,斑白的头发是那样的刺眼,吕绮的眼角不由得湿润了,拿起纸巾就去擦眼。
“同学们都在啊,”陶唐微笑着说,“也算是个机会,我敬大家一杯吧。大家随意好了。”
“厄,你那是酒吗?”韩瑞林打着酒嗝,怀疑陶唐端着的是水了。
“那就换了,”陶唐把自己的三两玻璃杯递给韩瑞林。
“老韩你怎么这样啊?”水娇急了。
陶唐没理她,“干杯!大家尽兴啊。对了,段辉你明天有没有空?”
“有。领导吩咐吧。”已经上了脸的段辉急忙表态。
“我想找几个人扯一扯b1,你准备下,告下江总及相关单位,具体时间等我的电话吧。哦,吕绮替我招呼好同学们,我到那边转转。”(未完待续),!
陶总影响不好吗?”
“你就扯吧,”水娇嚷嚷道,“你走了陶总才不高兴呢。这是陶晋办喜事,关陶总什么事?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今儿得好好好几杯。”柳林说,“早就听说你是海量,平时我们可没机会敬你。陶总离咱太远了,吕绮,我就不称呼你的官衔了,以后可得关照我们这些穷哥儿……”
“论喝酒,吕主任一个人可以放倒你三个,你信不信?别看你整日整个小酒,差远了。”这是高继明,他曾和柳林做过邻居。
“别这样,我就见不得你们这样,合着伙儿欺负吕绮?小心老范找你们算账。”这是孙敦全。
“哎,其他都是胡扯,别听他们的。吕绮,你和老范必须请同学们一顿。如果我要是转正,我一连请你们一周。”
“哈,老韩你可要说话算数哦,”鲍先冰说,“我可是听说你快高升了。”
“谁说的?尽胡扯。”
“听说陶总要大调班子了。我们是不成了,你当年和陶唐可是铁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