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奇怪的?”阴阳宗女子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一双美眸微微闪动。陈牧指着地上的骨块说道:“穆大河父子俩的一些骨块明显有裂痕,说明被敲击过,我推测他们生前遭受了极重的折磨。而奇怪的是,穆大河夫人的骨块上并非发现裂痕。”众人一听,纷纷凑上前来。仔细观察三具尸骨后,果然发现与陈牧说的一致。胡捕头皱眉:“由此说明,凶手虽然杀了他们三人,但对于穆大河父子却颇为愤恨,在死前折磨了他们。”“没错。”陈牧轻吐了口气,“从这一点便可以缩小凶手范围,平日里与这对父子俩交恶的人都有嫌疑。”胡捕头却是苦笑道:“跟这对父子交恶的可不少,想杀了这对父子更有不少。就拿那天救火来说,其实很多人看着在救火,但背地里却故意拖延时间,便是希望烧死这对父子。照如此说法,估计凶手藏在救火的人里面也有可能。”陈牧沉默不语。对方说的有一定道理。或许当时凶手便隐藏在救火的人当中。在前世的犯罪心理学上来讲,这种情况还是很常见的。但目前还有最大的一个疑点便是,既然这件案子是人为,那蛇妖从中参与了什么角色?难道只是过来打了个酱油?离开义庄后,陈牧让胡捕头去找当时发现火灾的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门被什么东西给堵死了,我想去救,也近不了屋。”吴老汉脸上涌现出几分惭愧。“你找来其他乡邻帮忙的时候,里面还有没有声音了?”“没有了,当时大家都手忙脚乱的,反正我是再没听到有砸门的声音,估摸着都呛晕过去了。”吴老汉说道。陈牧手指间的炭笔轻轻敲打着本子,仔细嚼嚼着对方话语中隐藏着的信息。之后他又询问了几个问题,便让吴老汉离开。陈牧收起记录本,对胡捕头说道:“刚才我从废墟里找出一些草药,是奎宁,用来堕胎的。我让阿伟去调查,发现是穆大河从附近的药铺买的,胡兄对此有什么看法?”听完陈牧的话,胡捕头顿时挑起眉头,喃喃自语:“莫非传闻是真的?”“什么传闻?”陈牧一下子闻到了八卦的气息。胡捕头抿了抿嘴唇,说道:“这穆香儿的母亲以前也是个大家闺秀,长得好看,只是后来跟一个穷书生私奔坏了名节。”“私奔?”“对,她的家人将她抓来后狠狠惩罚了一番,然后卖给了穆大河,生下一男一女。”胡捕头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去年那书生又回来了,成了一位商人。并且还特意看望了一番穆夫人,留下了些钱财。也不知怎么闹出了风言风语,说穆夫人跟书生又续前缘。那穆大河本就是个暴躁性子,那段日子是天天殴打自己的妻子,差点闹出人命。虽说如此,还真有不少人相信那书生和穆夫人燃了旧情。现在看来,恐怕穆夫人……”胡捕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意思陈牧明白。无非就是穆夫人出轨后不小心坏了书生的孩子,穆大河得知后暴打妻子,并买药堕胎。“那书生呢?”“今天早上他就乘船离开了麻陵县,去襄州了。”胡捕头说道。说完后,他的脸色骤然一变,盯着陈牧:“对了,他也参与了救火。会不会是……这位书生干的!”陈牧没有说话。从目前来看,倘若穆夫人真的堕了胎,那书生的嫌疑绝对是最大的!但仅仅也只是怀疑罢了。“有意思啊,案子牵扯的是越来越深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息都冒了出来。”陈牧自嘲一笑。此刻他却无比希望这案子是妖物所为,至少不用这般头疼。“班头,笔录都弄好了。”这时,几位捕快匆匆赶来,将手中的一大摞笔录交给胡捕头,足足有板砖厚。陈牧眼睛一亮,连忙拿了过来。这些笔录都是平日与穆香儿一家有过接触的人所述的,是目前能破此案的最大依仗。案情走向,全在此处。“多谢兄弟们的帮忙,太辛苦你们了,改日一定请你们喝酒。”陈牧不忘跟麻陵县的这些捕快感谢。捕快们见陈牧如此客气,也是大有好感,纷纷谦虚回应。“这些东西有用吗?”阴阳宗女子不解。陈牧笑道:“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就是监控啊。对了,前辈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什么话?”女子睁着媚人的眸子。陈牧咳嗽了一声,说道:“外面的白掩饰不了里面的黑,一切的伪装都将在午夜被戳穿。”“什么意思?”女子有些茫然。显然不知道对方已经把车轱辘开到她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