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连长忙松开他。
虞凡白打趣道:“连长,你手劲儿挺大啊,我这背上还有伤呢。”
两人打了个照面,宋连长沉声道:“你先跟我走吧,我的人拖延不了邬烬多久。”
虞凡白听着不大对劲儿,“邬烬怎么了?”
宋连长说:“我也是找着机会才过来的,那小子把你回来的消息瞒得死死的,一点儿风声都没漏,他是不是囚禁你了?”
“囚禁?”虞凡白道,“宋连长,你这想象力还挺丰富,以前不是挺看好他的。”
“他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他……”他话没说完,戛然而止,门外,银发哨兵踱步走到病房门口,扶着门框轻微的喘着气。
“宋连长来了怎么不提前和我知会一声?”哨兵直起身,道,“我好接待你才是。”
“接待不用了。”宋连长说,“你小子口风倒是紧,虞上校回来这么些天,外面都没个人听见风声。”
“我太高兴了。”邬烬说,“忘记告诉你们一声了。”
这是能忘的事儿!!?
虞凡白视线在两人间徘徊,宋连长对待邬烬这态度,有警惕,忌惮,但也没到厌恶的地步。
宋连长看向虞凡白,暗示他邬烬的用心不纯,狼子野心。
虞凡白:“抱歉,我也忘了。”
宋连长:“……”
这等同于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邬烬:“宋连长还要和教官叙叙旧吗?刚才我在路上突然碰见几个劫匪,可吓着我了。”
“你小心着点儿,好好休息。”
见虞凡白似乎是自由的,宋连长低声留下这句别有他意的话,离开了。
“你们聊什么了?”邬烬问。
虞凡白:“没聊什么。”
见他脸色如常,邬烬又道:“没聊什么,怎么我一进来就不聊了?”
虞凡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背着我干坏事儿了?”
邬烬一口说“没有”。
他还想说什么,虞凡白没跟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问:“我那衣服你见着了吗?”
之前那袋子就放在他床边。
他没动过,护士也不会动病人的东西。
邬烬视线漂移:“没有。”
撒谎痕迹十分明显。
虞凡白抱臂坐在床边看着他。
片刻后,邬烬“啧”了声,把东西给他拿出来了,语气不太赞同,还分外的嫌弃:“你要把它带回去?它上面都快成硬块儿了。”
“而且破的,穿不了了。”他强调道。
虞凡白掀了下眼,忘记了,他要也忘记了,那这衣服就丢医院了,虞凡白不太计较邬烬这行为,就觉得他这举动,挺耐人寻味。
“你这是在跟一件衣服吃醋呢?”他道。
“什么?”邬烬说,“你见过谁跟衣服吃醋的?我?怎么可能,嗤,就一件又旧又破的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