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平息了叛乱的艾丽捷,意识到了区区诺斯匹斯绝没有胆量南下,他们一定是得到了使徒的帮助。此时身处绝望之塔的某一位究极剑士,他也察觉到了一些不祥的气息,不由地令他回忆起了来此修行千年的初衷。
千年前,艾泽拉与索德罗斯得知第二使徒赫尔德的计划——遭到其他使徒拒绝了她的个人请求,她开始计划强行收集另外十一位使徒的力量,以此重塑她的家园泰拉星。
为此,两人成为最初阻止赫尔德这一自私行为的勇士,为了保证他们一定能阻止赫尔德,艾泽拉不惜牺牲全部力量,窥探了一眼千年后的两人状况。预言梦境中,索德罗斯看到了几个模糊而又分不清前后的片段:
之一,他看到一位一头雪白长发、双眼时不时迸射出苍蓝光芒的剑士,与其他十位掠夺了使徒之力的敌人,不可一世地站在赫尔德面前,白发剑士将重伤的赫尔德从地上拉起,帮助她完成了重塑泰拉星的最后仪式;
之二,似乎是在此之前,自己想要击败那些掠夺使徒之力的数位勇士,防止他们被希洛克夺走意识,可那位白发剑士再次出现,挥舞着开天神剑将自己在天空之城前击败……
从梦中醒来后,索德罗斯提起了剑,他对艾泽拉说:“我看到了赫尔德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个人物,他的剑术远远在我之上,如果我不能将他击败,我们所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
接着,索德罗斯开始长达千年不问世事的修炼,为了击败那位精通五种刀剑的白发剑士,索德罗斯疯狂地训练着所有的刀剑,千年来,他成为了阿拉德最为无情凶猛的一位剑士。在那之后,他遇到了三位比较感兴趣的对手。
梁月,二十年前,索德罗斯被神剑梁月击败,他怀疑梁月就是他梦中的那位白发剑士,他疯狂地质问梁月为何会选择与赫尔德狼狈为奸,可怜的梁月解释了数十年,索德罗斯才相信了他只不过是个心中只有刀剑的人。
冽风,十五年前,索德罗斯卷入了一个无聊的赌约:索德罗斯坚信拯救阿拉德的人只有看到真实预言的他自己,死神却不服气,认为拯救阿拉德的人只能是真正深爱这个家园的人。因此,死神挑选了很多幸运儿,赋予他们永生的权利,这其中一人就是多次担任使徒攻坚队长的剑神冽风。
再来到十年前,索德罗斯再次被一个剑士击败,这次他望着那人一头雪白的长发,索德罗斯坚信他就是那个人,只是没过多久,索德罗斯惊讶地发现,那人热爱剑术的程度比梁月还夸张数倍,不能说薄情寡义吧,那至少也直接六亲不认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干预人间的任何事。
在根特人核平解决了诺斯匹斯人的入侵后,还未落地的圣者之鸣号突然卷入了一场猛烈的风暴,那场巨型风暴的中心,正是连同大陆与天界的天空之城,更令人恐怖的,高耸入云的天空之城开始不断下坠,紫色的不祥气息将此地层层笼罩,突然之间,整个西海岸的市民总能在恍惚之时看到一些奇怪的异象,一股似乎存在于所有人意识深处的力量,正一步步蚕食着所有人的思维与意识……
谁第一个察觉到了此气息,当然是四剑圣!阿甘左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赫顿玛尔市政厅,连同在场的卢克西也一同证明:不会有错的,那正是当年的悲鸣洞穴事件的主角、夺走了四剑圣的骄傲与阿甘左的恋人、可以潜行在每个人意识深处的使徒希洛克!在希洛克意识世界中存活了近二十年的卢克西,将希洛克所有的能力研究得一清二楚,此次拼死逃出那里,正是为了协助勇士们彻底击败希洛克。
又面临着一场艰难的攻坚战,在成立新的攻坚队时,天上天下、人界魔界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个人——冽风!呵呵,只是他现在又陷入了自暴自弃与逃避现实之中。
冽风用罗特斯之力传送到了亡者峡谷门口,刚到他就听见轰隆一声,里面的绝望之塔整座化为了灰烬,一道蓝关落在了地上在棺林中找回了自己的,索德罗斯迈着雄狮般的步伐从冽风身边经过。
冽风炸了眨眼:“不是,是阿拉德星要爆炸了还三体人要来了,居然能惊动您老人家出一趟门?”
索德罗斯停了下来,他从不屑于正眼看冽风,只是微微侧脸留下了一句:“好好练剑小子,能接我七招,你已经是一千年来我遇到的最强的三位剑士之一了。”说完他便继续离开了。
留下冽风满肚子气,打又打不过,被嘲讽了只能干瞪眼:“这糟老头子的,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你出去遛弯就遛弯,干嘛毁了人家死神的绝望之塔。”
绝望之塔被毁,冽风无奈只能去另一座名为悲叹之塔的高塔修行,这座塔号称千年一步,即便是索德罗斯都连第二十层都无法通过,冽风当然第一层就被守塔的战士踢了出来。倍感挫折的他只感觉无比挫败,盘腿在这悲叹之塔外坐了下来,只想单纯享受这逃避现实的快感。
不知道过了几天,死神在冽风身后现身:“你的三位兄弟,不,你曾经所有的战友当前都在与一位强敌对峙。”
冽风心有余力不足地说:“我知道,卢克西姐姐之前都告诉我了,是使徒希洛克。”
死神摇了摇骷髅头:“是索德罗斯。”
“啊?!”冽风猛然扭过头:“他是有啥怪病吧?整天自诩为拯救世界的唯一勇士,现在却拿我的朋友们开刀?!”
死神似乎笑了笑:“预言,现实,因果,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