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深渊的天空之城前
风振道场的格斗家、西海岸与魔界赶来的魔法师、天界的神枪手、大圣堂的圣职者、赫顿玛尔的七位鬼剑士、暗黑城前来支援的暗夜使者以、四位顶天立地的魔枪士,以及从各个时空前来的守护者。十年来一同经历过无数征战的战友们齐聚在此,只为再次击败企图危害到阿拉德的又一位使徒。
挡在他们的暴戾搜捕团被艾泽拉解散了,可最后的战士索德罗斯却依然阻挡在了勇士们的面前,他曾亲眼看到过未来的景象,他无法放任这些勇士被希洛克夺走意识,进而轻易成为赫尔德的傀儡,他必须阻止梦境中十一位被夺舍的阿拉德勇士协助赫尔德。
“停下吧!”索德罗斯昂首挺胸,一人阻挡在了所有人面前:“我看到了,你们当中有数位熟悉的面孔,成为了赫尔德的傀儡。”
“啊?!”凌战满脸不解:“我们为什么会成为赫尔德的傀儡?!”
索德罗斯解释道:“希洛克可以轻易剥夺你们的意识,会将你们的意识放逐到一个无尽的空间中,失去灵魂,赫尔德便会彻底现身,将你们之中继承了使徒之力的人轻易化为他的傀儡。”
其中一半勇士忽然动摇,毕竟索德罗斯的话绝非无稽之谈,所有人议论纷纷时,凌战一声怒喝打断了所有人的顾虑。
“你别搞笑了老头!!”说着他燃起了血之狂暴:“我们从一个接着一个使徒中保护阿拉德时候!从来袖手旁观的你!有什么资格表现得好像比我们更加在乎这个世界?!”
索德罗斯看向了地面:“告诉我,早已得知赫尔德计划的你,灭杀了安徒恩的你,是如何在得知他是无辜的情况下,依然说服自己动手的?”
凌战的双眼亮起了赤光,四周的大地开始不断颤动:“我们只是像所有人类的祖先一样,在危险来临之前率先拿起反抗的武器!”
冥澈走向前去:“没错,在怪物危害到珍爱之人的安全之前,将他击败,这就是我们不得不杀死这些使徒的理由!”
夜默闭上了眼睛,天空怒雷滚滚,杀意波动随之涌出:“无论十年后、百年后的阿拉德会遭遇什么样的灭顶之灾,我们只想守护此时此刻的阿拉德,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泰波尔斯的灾难始于对未来的事过于担忧,阿拉德绝不会重蹈泰波尔斯的悲剧!这是普雷大人最后的愿望!”
看到其他勇士因为三人的鼓舞重新振作起来,索德罗斯也终于拔出了巨剑:“你们的回答很不错,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亲手见证一下你们的决心!”
一时间鬼哭狼嚎、天昏地暗,圣光、火光夹杂着数不清的剑光相互交织,索德罗斯如游龙般将所有勇士逐一击倒,鬼剑士三兄弟见状同时发动全力攻击,只见索德罗斯全力一挥,所有人眼前凭空亮起了眼花缭乱的凌人剑气,措手不及的三兄弟瞬间被击退,索德罗斯缓缓收起剑,孤傲地环视了一圈被他击倒的所有人。
回到亡者峡谷内,时间已经过去了数月。
冽风这十年来总是能梦到他的师父天青,只是这次奇怪了,每靠近顶层一步,他休息时所做的梦就更加频繁,脑中回忆就越清晰,似乎当年十五岁时与天青在这里修炼就在昨日。
他梦见了一切开始的地方,旧城区的黑夜小巷,师父在为他改造疾影手前提醒他:“我刚说你想跟你的三位兄弟并肩作战,需要付出一百倍的汗水,其实我骗你的,踏入刀剑的极诣之境,你需要付出比他们多一万倍的汗水。”忽然,他右手的魂剑失去了光芒,变成了某种无形的利刃,让眼前的敌人丝毫无法预料他的攻势。
他梦见,当年他在场目睹了赫顿玛尔的决斗,他师父天青目睹了好友在烈焰焚步中燃尽了最后的生命,自己成为了第一位使出万剑归宗的剑士,整片赫顿玛尔广场亮起了由剑气意志构成的茶园,所有人见证了疾影手的强大力量。回到眼前,冽风双手一震,身后的四组万剑归宗飞剑摇身一变成为了八组。
直到他的流心跃在空间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他才终于明白了师父的名号“天之剑痕”的含义,终于,在亡者峡谷中不断向上挣扎了数年,冽风终于踏上了第一百层,死神承诺的击败索德罗斯、再次拥有与凌战他们并肩作战的力量,就在这里了。
然而,当冽风踏上一百层时,一个熟悉到再也不能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冽风浑身颤抖地向后退去,这藏在这悲叹之塔第一百层的秘密,正是当年同样被死神收纳在了这亡者峡谷里的天之剑痕。
一时间,无数令冽风心痛的问题涌了出来,自己这十年来不断自我突破,经历了无数次死亡的痛苦,这才走到了今天,这位曾经带他入门的师父,竟然一直都在这里只是看着他,任由他被不甘心与挫败折磨。
与唯一弟子重逢的天青却意外的笑了笑:“诶?这两天我听说有个小子一路打了上来,没想到居然是你啊,小风。”
天青满脸自然,就像从来没有与冽风分别过,冽风心中自然更加难过,难道这十年他的师父就没有一丝想要与他见面的想法?
“喂,你这是怎么小风?”说着他走了过来,冽风清晰地看到他双肩的伤痕,那是他觉醒万剑归宗之前被断臂的伤:“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这个年龄是不是跟小言那姑娘有了两三个孩子了?”
“……”冽风依旧颤抖着,不敢相信地向后退了一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