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温度很快就降了下去,恢复了冰凉。
他暂时没有不适,悠然闭上了眼睛,手指轻轻叩着桌面。
谢相多年来权倾朝野,排除异己,几乎将离国变成了他谢家的一言堂,实在是该死。
而君后……就算君后并不无辜,但也只是谢相手中的一枚棋子,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若是安分守己,等此间事了,就将其远远地送出宫去,保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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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满并不知道自己的下半辈子已经被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回到凤启宫,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冠冕摘下来。
这玩意儿是金子做的,死沉死沉,压得人脑瓜子嗡嗡作响。
还有这一身衣服也是,里一层外一层的,裹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谢小满先把外袍给扒了,然后让白鹭帮他摘头上的东西。
白鹭手巧,拔-出了一根根的簪子,双手捧着将冠冕取了下来。
一阵忙活,终于把谢小满给解放了出来,他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好累。
一想到以后还要五天一小会,七天一大会,就忍不住想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守寡?
掰着手指算了一阵,想想应该也快了。
谢小满深深叹了一口气,闭眼揉着太阳穴,想着之前高楼上站着的那个人。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应该是来者不善。
难道是原主得罪过的人?
谢小满努力回想着,可怎么也想不到有这么一号人。
不过也是,原主的记忆跟破布似的,七零八落的,忘记点东西也很正常。毕竟连最关键的出轨对象是谁都忘了。
想起这个,谢小满猛地坐直了起来。
等等……他不是已经知道对方的名字了吗?
重凌。
既然知道了名字,就可以顺藤摸瓜,打探到对方的身份官职,不至于一直都处于被动的境地之中。
只是该向谁打探?
谢小满目光炯炯地望向了白鹭。
白鹭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主动问:“君后可有事要吩咐?”
谢小满当然不能直接问,略微思索了一下,编造出了一个理由:“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白鹭十分捧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君后该不会梦见君上了吧?”
谢小满:“……”
怎么可能!
这也太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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