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完小孩儿,吃饱饭。
两人施施然的出门了。
赶上初七复工的早高峰,车堵了半个小时。
李烬在后座看文件,姜厘在旁边戴着耳机刷剧,互不干扰,磁场却莫名和谐。
司机频频看后视镜,突然,对上了李烬抬起的视线,赶紧挪开。
“不晕车吗?”李烬问。
姜厘扫一眼他腿上的文件,说大实话:“你更容易晕吧。”
李烬笑了下,拧了瓶水给她,“一会儿什么安排?”
“去机场接我朋友。”姜厘接过水喝了口,趁势说:“这两天我就不回来了,初十直接去跟组拍戏。”
“这是通知?”李烬问。
做惯了上位者,现在被这样直白的安排,多少有些不习惯。
姜厘老神在在的摇了摇手指,“不,我是在请假。”
“……”
领证过程还算顺利,除了她紧张到手抖,笔不成字,被他握着手,一笔一划的填完表。
从民政局出来,姜厘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把热乎的小红本子装进包包里。
李烬刚想开口说句什么,一只白嫩小手伸到了他跟前。
“怎么?”他挑眉问。
姜厘理直气壮:“过年该给压岁钱啦。”
李烬闻言失笑,依着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拍在那只柔嫩掌心上。
姜厘乐陶陶的打开钱包,把里面的一沓红票子洗劫干净,售后服务超好的合上,亲自给他揣回兜里。
“走啦!”
她摆摆手,小跑着进了地铁站。
“注意安全。”
“知道啦!”
“所以,我就回去过了个年的功夫,你就把自己嫁了!!!”米糖手里握着红本本,惊得差点跌下床。
姜厘抱着一包薯片趴在旁边狂炫,“等我拍完《满船清梦压星河》,还有那个综艺,就要退圈了。”
米糖长嘘一口气,在她旁边躺平,“我估计……也要出国留学了。”
“过年回去的时候,我爸妈说了好多,以前听不进去,叛逆啊,就觉得他们是想控制我,什么都听他们的,但是出来晃了一圈,好多话也能听进去了,我妈说的不错,我能力不够,见识不够,现在撑不起什么,也得不到什么。”
她热爱拍摄,大学学的也是摄影,后来偶然跟着几个学姐去跑了剧组,突发奇想的想要拍故事,当导演。
她爸妈觉得她想一出是一出,严厉阻止。
米糖十几岁的时候没有叛逆过,但是这次却像是迟到的青春期,大学一毕业,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一脑袋扎进了娱乐圈,正好碰见了初入圈子的姜厘。
导演没当成,倒先成了野路子经纪人。
“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毕竟咱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这边又缺人,但是现在,你要退了好好生活了,我也要去深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