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帐幔垂下,边缘处露出两条纤细匀称的小腿,脚背绷直。
圆锥形的透明香薰机中翻腾着半透明的香薰溶液,雾气弥散开,浓郁的香气霎时沁满房间。
白宿向后倾仰着,眼前是不断旋转的天花板。
背部被一只大手托住,向下弯出一条柔和弧度。
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声,掩映在夜晚的漆黑中,却不掩春风拂过窗口带来初春全新的生机。
倏然,猛地一下,白宿瞬间睁大双眼。
他赶紧抬起双手捂住嘴巴,泪眼朦胧看下去。
萧恪一个俯身,将他用力按下去,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和萧恪对上了视线后,白宿忽而直起身子用力咬住他的肩膀。
萧恪疼地眯了眯眼,仿佛故意挑衅一般笑道:“想认输就开口嗯?”
说着,还朝窗外看了看,似乎在示意他,谁先认输就去大街上果奔并大喊三声“我是太监”。
这大概是白宿头一次被萧恪死死拿捏住。
细碎的呼吸声从指缝中露出。
妈的,这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或者说憋了多久,就可着他一个人往死里折腾。
他的手指不断收紧,指尖狠狠抠进硬实的背部肌肉,指节苍白泛着青色。
声音好似渐渐变得模糊,像羽毛一样,打着旋儿缓缓飘落。
萧恪大概是考虑到他的感受,低声道:“你先求饶,我可以对你免去责罚。”
求饶?那不是白宿的性格,他使劲撑起上半身,用力掐住萧恪的肩膀,银牙磨得咯吱响:“不求,大不了弄死我。”
在性格上,萧恪大概永远是被拿捏的那个。
他俯下身子,拂开白宿额间湿润的碎发,指尖轻弹他的额头:“好吧,是我累了。”
白宿指着他的鼻子:“你认输了!”
“嗯我认输了。”
白宿得意地按住他的肩膀,鼻子都快翘上天。
但倏然表情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