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人!
她当真成了徐琰行的夫人。
不是谁的奴婢,不是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光亮的眸子对上他的,里面借着烛亮照出她的轮廓来,此间,徐琰行的眼中,唯有秦葶一人。
隔着单薄的衫,她好似听到了徐琰行的心跳。
他缓缓凑近,万分珍爱的贴上她的唇角,生涩的吻住,秦葶觉得唇上一软,是他一步一步的轻柔探试,询问。
指尖儿不觉攥紧了他的衣襟,徐琰行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掌心,朝自己心口处贴去。
这回,秦葶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心跳。
“秦葶。”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什么?”秦葶也以细声回应。
这一应,徐琰行便再也把控不得,却仍在紧咬牙关,将人轻轻送倒。
好似多用一分力,便能将她折疼了一般。
徐琰行很贴心,处处先为着秦葶所想,不勉强亦不迫求。
红纱无风自起,春正浓时,秦葶轻轻环住徐琰行的脖子,一遍一遍的在他耳畔唤着他的名字:“琰行琰行”
每唤一声,他便应一声,“我在,我在”
不厌其烦。
最后秦葶也不知是如何被他抱到沐房收拾干净妥当再回来的。
只知道她累极了,可徐琰行却没扰她半分。
最后将人重新搁回床榻之上,秦葶的目光落在那一方白帕之上。
明明是不染纤尘的白帕,此刻落在秦葶的目中却尤其伤眼。
且只瞧看了她一眼,徐琰行便观到她眼底的黯然。
所谓心有灵犀便是不说不言便能知晓心意。
不过就是一方新婚夜里的白帕子,徐琰行自是不在意。
他若是真的在意,就不会应下娶她。
秦葶未讲话,只默默翻过身去,徐琰行仍不发一言,只伸手将那白帕拿在手里,随而自妆匣中取了秦葶修眉的小刀出来,干脆利落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
小刀锋利,力道下的有些重了,他指尖儿处立即有豆子大的血滴子滴落下来,他伸手往白帕上一抿,那一片雪白之上,立即染了红梅似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