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信倒是没反驳,讥讽道:“你一个一心攀附富贵的女子,在我眼里确实不值一文。但我也不会滥杀无辜,管家之子不过是想绑了你吓得你退却,是那几个手下临时起了歹意,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谷雨气得呼吸都急促了,不停的和自己说不要和一个古代封建思想下的混球计较,好半天才缓了情绪。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不,是不想听到你,我会和你姐姐还有辅国公说你有好好和我赔礼。”
容信一个起身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真是看见她就晦气,先是因为她他挨了鞭子,然后又跪了两夜的祠堂,连皇帝舅舅都惊动了,现下还得来和她赔礼,要知道除了家人,他这十八年来还不曾向什么人低过头。
容婷见弟弟出来,上前道:“你觉得如何?”
容信一脸迷茫,看了姐姐一眼,道:“什么如何?”
容婷脸上尽是笑意,道:“杨姑娘啊,这些天以来娘和我对她的印象都还不错,其实她长的也挺漂亮的,是个偏清冷的美人,人又不争不抢的,是个和顺的性子。”
和顺?容信想到方才字字铿锵的指责自己的女子,简直像听了个笑话。
英挺的眉毛一蹙,他不耐的道:“这都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被她骗了,不过是个满心攀附权贵的虚荣女子,怎的你们都说她好。”
“也不是说好,只是觉得她还不错,若是你觉得还行……”
容信打断她的话语,坚决的道:“我觉得她不行。”
说完便扭头离开了。
--
谷雨养到半月,额上的伤完全的好了。
这天白露扶着她去园子里晒太阳,谷雨坐在石凳上,白露在边上摘着花瓣准备午后做果茶用。
温暖的阳光洒在面上,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白露时不时哼上几声不成调的曲子,谷雨觉着十分惬意。
自从看不见之后,她的耳力愈发的好了,坐了没一会儿,便隐隐听到不远处有些争吵之声。
“白露,是有人吵了起来吗?”
白露放下手中的小筐,仔细听了下,好像是从主屋那边传过来的。
她往那边瞧了下,正好看见容家的二女容婷正进了主院。
“似乎是主屋里传来的,我看容二小姐正往主院去呢。”
辅国公与长公主夫妻和睦甚少争执,独子容信从小受宠,父母曾声色俱厉的斥责他的时候极少。
如今在园子里都听的见争吵之声了,显然是动了大怒了。
谷雨有些不安,隐隐觉着这事许是和她有关,和白露道:“你扶我去院外听一听。”
主院内。
“我绝不会娶这个肤浅虚荣的女子!”
主屋内玉树临风的俊朗公子偏着头,白玉般洁白无暇的面容紧绷着,嘴角紧紧的抿着,一脸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