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坤一听这话,顿时不耐烦道:“你怎么不找你夫家要,就知道来挖空我的钱。”
“可是一开始咱们投的那几个事情不都赚钱了吗?”杜许赶紧道。
几个家族的长老一听这话,便问道:“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
“没事没事,这是我们的家事。”杜玉坤赶紧要送人走。
杜许也不说话,生怕自己的发财大计要被人给听了去,待到莫望山将人都送走了之后,看着这么对父子,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怎么回事?”
“爹,刚刚沈正君是不是来送钱的,你该不会不想把钱给我吧?”杜许追问道。
杜玉坤不耐烦的说道:“钱钱钱,就知道问老子拿钱,你把之前借去的钱都还给我,我不给你了。”
杜许顿时反驳道:“什么叫借我的,分明是你跟我一起投的钱。”
“哼,那你说的赚大钱,什么时候见过回头钱?”杜玉坤不耐烦的说道。
莫望山更加迷惑了,这对父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问了句:“你们父子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杜许不想将这个事情跟父君说,莫望山目光短浅,只看到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杜玉坤却将事情给说了出来,道:“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说什么认识了一个能干的人,给他投了钱就能飞黄腾达,结果那人却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
“什么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可是给皇帝办事的,厉害的很,若是咱们攀上了他,日后指定平步青云。”而且也是给冯渊结识人脉,到时候可以在冯家抬起头来做人。
杜许口中说的给皇帝办事的人便是白得求,在他前世的记忆里,他跟着许汉生一起远走高飞去了京城,他被卖进了小倌楼之后,认识了白得求,他是自己的恩客,从他口中得知了他是给曹公公办事的。
他浸淫京城多年,对于那位只手遮天的大总管还是有耳闻的,所以他之前想到赚钱的法子,便打算从自己前世知道的事情中出手。
正好那日遇上了白得求,便主动攀谈了一番,便知道他在临安修建行宫,可以帮助他在临安做买卖。
杜许听了他的说辞,便找杜玉坤一同投了钱在临安看了一家酒楼,很快便赚了不少钱,之后白得求又说了一些事情,杜许为了博得好感,便给他送了很多钱。
不过这一次钱送出去,他人便消失无踪了,而且临安现在也被官兵把守着,很多人都被遣散回家乡种地去了。
杜家父子开的酒楼顿时没了生意,日日亏损,搞这些事情,将本不充裕的家底全都填进去了,还在钱庄欠了不少钱。
杜许还要维持在冯家的体面,想要去钱庄借钱,钱庄似乎知道了他还不上钱的事情,杜许便去借了高利贷,当然不是用自己的名义,用的是杜玉坤的名义。
其实他更想以杜舟的名义借,不过他们当时闹分家的时候,太过出名,便没成功。
高利贷要上门来的时候,杜许差一点被杜玉坤打断腿,只能日日闭门不出,顺便找机会问沈泊君拿钱。
沈泊君便是看出来他们缺钱,便让高利贷继续借钱给杜许,之后杜玉坤被逼得走投无路,终于答应和离。
当然,这个事情杜玉坤父子并不知晓。
沈泊君很快便将和离书拿去衙门敲章,随后便派人散出了他已经跟杜玉坤和离的消息。
杜舟原本还很怕去衙门的,生怕遇上李中举那人,不过看到县丞,发现此人面善的很,身上都是书卷气,看上去不是个鱼肉乡里的坏人。
问了人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是新上任的县丞,是从京城调来的。
杜舟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日后不用担心走在街上就有人强抢民女民男的事情。
回到家后,杜舟发现杜宅的门匾已经被卸了下来,换上了烫金的大字——沈府。
杜舟忽然觉得有些伤感,自己父君和爹竟然走到了这一步,比之前分家的时候还要难受一些,以后那些家人都可能都要疏离不少。
沈泊君却很畅快,让下人给他拿来上好的烈酒,对杜舟道:“来,陪老子喝一杯。”
“……孩儿不胜酒力,不过父君要喝,孩儿便喝一些好了。”杜舟拿过酒杯,就喝了一口,便被烈酒呛得直吐舌头,眼泪在眼中打转,真是太辣了。
沈泊君伸手搭在杜舟的肩膀上,忽然笑了笑,道:“你跟你爹真像啊。”
“不像……”杜舟想说自己跟杜玉坤一点都不像的,可是这话一落下便想到了什么一般,不吱声。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文还没有换地图,我要换地图了。
明天要出门一趟,感觉最近剧情写得有些散,我先整理一下细纲,实在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