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残忍地碾碎陆惜时所有希冀:“阿姜不会高抬贵手?,我更不会。”
陆惜时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快要被风吹得支离破碎,“球球,我们?真要走?到?这一步吗?”
“已经走?到?了。”顾清秋彻底狠了心:“在你选择站在她?那边的?时候。”
姜瓷宜倒是全程做壁上观,只在陆惜时和顾清秋对峙时,不经意看向陆琪,发现陆琪露出了很奸猾的?笑?。
不像是真疯。
但正常人?只要进了精神病院,不疯也?得疯。
所以姜瓷宜只给陆琪的?未来两条路:精神病院或监狱。
那天回?家的?路上,姜瓷宜在车上问顾清秋:“你有必要和她?闹那么僵吗?万一以后?复合呢?”
顾清秋闻言微怔,没直接回?答,而是给她?讲了个故事。
那时她?们?还在读书,陆惜时成绩好,长得漂亮,走?在哪里都一堆人?追捧,但她?一直都很清醒地活着,她?会在晚自习结束后?去喂流浪猫。
有天流浪猫奄奄一息躺在草地上,正好那段时间学校里流传着有人?把流浪猫带回?宿舍虐待的?传闻,顾清秋便断言是对方做的?,而且刚好有个怀疑的?人?。
顾清秋当下就要把对方约出来讨个公道,但陆惜时会阻止她?,会救猫会查真相。
最后?查出来是流浪猫乱吃了东西。
陆惜时跟顾清秋说?:“不能乱冤枉任何一个人?。”
“那要真是他做的?呢?”顾清秋问。
陆惜时说?:“那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每个人?都要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
顾清秋在车上抽了一支烟,声?音带着几分哑:“我爱的?陆惜时已经变了。我爱她?,但无法认同她?现在的?理念,所以我们?只能形同陌路。”
那是姜瓷宜
午后阳光折射在玻璃上,发出刺眼的光。
姜瓷宜的手指微微蜷缩,唇明?明已经吻在了她的唇上,却仍旧怕这只是一场梦,所以手悬空在?她脸颊上,手指蜷缩时不经意掠过她的耳朵。
她的耳朵像是熟透了的番茄,红彤彤的,却又被阳光照着,能清晰看见她耳朵上的经络。
姜瓷宜的手指缓缓落在她耳垂上,轻轻地搭上去,带着凉意的指腹和灼热相触,就像是碰到了喷发的火山口。
爱意在?一瞬间汹涌迸出。
姜瓷宜感觉自己的下唇在?一瞬间被咬紧,分明?刚才?还是她占据的上风,却在?片刻之?间,局势瞬息万变。
程星的唇抵在?她齿关,覆在?她后颈的那双手向上游走,五指穿过她的头?发。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到只有她们两人的呼吸声。
呼吸交错,重叠。
姜瓷宜指腹搓捻着她的耳垂,平日里还算娇嫩的手指在?此时竟显得有些粗粝。
耳垂是会被越磨越薄的,来?回搓捻几次之?后能很明?显地摸到她的耳洞。
程星不习惯戴耳坠,但却有耳洞。
怕把她搓疼,姜瓷宜的手不敢动了,却还是忍不住摩挲,想以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
在?她恍神之?际,程星已?然撬开她的齿关。
准确来?说,姜瓷宜并没有做防守的姿态,程星做这些举动是轻而易举的,但她动作又很轻,似是怕眼前的人消失。
几乎是同样的小心?翼翼。
姜瓷宜能察觉到她温柔的动作,但这些不够。
她贪恋着对方的体温,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温柔细致的亲吻无法让她的心?被填满。
这些天的波澜不惊在?这一刻都化作乌有,她并不像面上看起来?那样毫不在?意。
等待的意义是知?道?她会回来?。
但这些天,她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回来?。
姜瓷宜知?道?她在?那边有亲人,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