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俗人的情与欲是它最喜欢的东西,很好吃。蛊虫自从来到这个男人的身体里以后,没过多久便被男人制服。
他很强,比先前养过它的蛊师都要有办法。
它曾妄图从他这里吸食到那些情绪,然而他的心里像是空的,是无底洞,什么都没有。
它自觉无趣,而后便进入了长眠。直到最近,香甜的食物才将它唤醒。
心动,嫉妒。
它还想吃。
“好了,别闹了。”
薛执被它扰得有些烦。
它弄不死他,为达目的便只能折磨他。
可他不同。
他可以将它强行拔除,因为他不畏生死。
凡活物皆有本能,皆有警惕性。蛊虫感受到致命危险,很快便怂怂地缩起来,不动了。
头不再疼,手臂上的红线也慢慢消退,直至消失,再瞧不出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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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竹念完了蛊虫那一篇,陈筝的兴奋劲儿还没下去。
虽然一开始听着很吓人,但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呀。
“这种纪事保不齐就是种传说,口口相传,传着传着就变味儿了,神秘得很。”陈筝意犹未尽道,“就是不知道写书的人有没有出下册,这个讲得不详细,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搞清楚呢。”
冬竹打趣道:“您刚说完可能是假的,怎么又期盼着下文了呢?”
“哎呀,它是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听书听个乐子嘛。别说,这要是真的,我也想亲眼见见,毕竟闻所未闻啊。”
陆夕眠笑她好奇心重,“谢家哥哥前几年不是去过南境?那边与南楚相邻,说不准他在当地听说过这些呢。”
“哎,你说的对,我应该回去问问他。”陈筝不满道,“不过那个木头在我面前都话少的可怜,他在外人面前更是得戳一下才蹦一个字的性子,不能指望他对这些稀奇见闻有多了解。”
“你这是在嫌弃他吗?”
“我当然在嫌弃他啊!”
陆夕眠摇头失笑,“我有时实在不懂你,你说着谢家哥哥的坏话,可明明又不是嫌弃的表情。”
每每提起谢司免时,陈筝嘲讽得彻底,却也笑得最甜。
陆夕眠想不通,这大概也是因为她没有喜欢过谁的缘故吧。
送走了两位好友,陆夕眠梳洗沐浴,准备就寝。
她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的事。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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