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握住暗卫的手臂,咔嚓一扭,脱了臼的手臂便被接回,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的手脚恢复如初。
“告诉黎鹜,太子大婚那天,我在朱雀桥上等他。”
暗卫有些迟疑,“姑娘不随我走吗?”
她摇摇头,脸色苍白,“我走不了啦,或许就要命丧黄泉咯!”
暗卫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有些疯癫的姑娘,提及死亡,她的眼中便要亮起光来,他暗自摇头,一跃而走。
满月高悬在树梢,盈盈照着山间的花草树木,活物死物,在皎月之下,似乎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空空坐在一块石头上,轻轻摇晃着双腿,哼起歌来。
“小小青松发嫩台,晚霞染红桅宝山,月琴一拨百鸟鸣,阿妹你莫回头看。。。。。。”
她一怔,这首歌谣自己从未听过,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哼出来了。
这时,谢之珩拎着一捆柴回到山洞中,听见她的歌声,嘴角微微上扬,“外头冷,进来烤烤火。”
他燃起火堆,搀着秦空空坐在火堆旁,却发现方才捆着的暗卫不见踪影。
秦空空哦了一声,解释道:“你走后他便醒了,咬舌自尽,我便将他丢到死人堆里。”
他看了一眼暗卫的尸体堆积成的小山,想也没想便信了她的说辞,“我已发了信号,明日张泰他们便会赶到,再坚持一晚。”
她点了点头,伤口处有些胀痛,到了换药的时辰,她就着先前谢之珩采得草药,磨碎了准备涂在伤口上。
正准备褪去衣衫时,她忽然回头望,谢之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丝毫不见外。
她挥挥手,示意他转过身去,他却撑起下巴,饶有趣味道:“先前的药都是我帮你换的,怎么如今就看不得了?”
“废话!你看着我还怎么换。。。。。。”秦空空恼了,随手拾起几块石子朝他扔去,他笑了笑,转过身。
罗衫半褪,衣物摩挲的声音与女子特有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本就狭小的洞穴。
谢之珩闭上眼,似乎这样便能不去想象身后的场景,可女子窈窕的身影却在脑子里愈发清晰。
伤口处的布条在后背缠了个结,她伸长了手摆弄半天,也解不开。无奈之下,她偏了偏头,“过来帮我解一下。”
他转过身,眼前一片旖旎风光,秦空空青丝挽起,露出的后背光滑白皙,肤如凝脂,勾起他眼底一丝火焰。
他的指腹温热又带着薄薄一层茧子,不经意间抚过她的肌肤,引起一阵颤栗。
原本的活结被秦空空拨弄成死结,他一时也找不到线头在哪,喘息越来越重,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间,她不由得耸了耸肩,衣衫又往下掉了半截,隐隐可见腰间轮廓。
山洞内突然升了温,他强忍下心中欲念,快速地解开布条,秦空空的面上也浮起两抹绯红,除了昏迷不醒的时候,这还是她第一次与男子靠的如此近,还是在香肩半露的情况下。。。。。。
“咳、咳。。。。。。”她装作咳嗽两声,唤起了他眸中一丝清明,死结解开,他立马坐到最偏最远的角落上。
一番费力之下,她终于把药换完,重新将衣衫穿好,坐在火堆旁,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异常。
方才的余温未散,两人陷入一阵沉默,不知说些什么好。
谢之珩率先打破沉默,“对了,你可曾见过这样一个图腾?”他一边说着,一边拾起火堆旁未燃尽的木条,在地上画着什么。
地上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几丝火焰栩栩如生,围绕在四周,凤身与火焰融为一体,似乎能听见嘹亮的凤鸣声。
“你的画技真是娴熟,这根木条丝毫不输京中千金难求的极品紫毫。”秦空空由衷赞叹道。
谢之珩抬起头来,神情淡淡的,“幼时我在马棚里长大,没什么可玩的,便只能拿树枝在沙子上比划,时间久了,也能画出些像样的东西来,只不过没人看罢了。”
“你可恨过你的生母?”秦空空突然道。
他摇摇头,“不曾,若我是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凑上前,摸了摸他的发顶的冠,“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出色了。”
他眼神软了下来,身后的尾巴似乎又在摇摆,忽然想起正事,“那你见过吗?”
秦空空看了又看,心中有几分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也许在哪本古籍上见过,你是在哪见到这个凤凰的?”
“崇觉的幻术,施展时形成这样一只火凤凰,我猜想这是他们的图腾。”
她一口否决,“崇觉国年代并不久远,现存的史书上也未曾记录过这样的凤凰图腾,这并非崇觉国所有。”
两人对视,隐约嗅到崇觉背后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