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霍誉看着自家儿子不住叹气,明卉看着好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心疼你那支木剑?」
霍誉有些无奈:「早哥儿长大以后,如果整日沉迷调香,那可如何是好?」
明卉瞪起眼珠子:「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对我的意见这么大,霍保住,难为你忍了这么久。」
霍誉。。。。。。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啊!
「算了算了,他喜欢什么就什么吧,只要他不长成纨绔就行了。」霍誉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调香不好吧,信不信,他媳妇能把他从屋里赶出去。
他只好换个话题:「郑玉珠招供了,她就是茉莉。」
明卉一点也不吃惊,当她见到郑玉珠亲手制的那些香之后,便对茉莉就是郑玉珠的事,深信不疑。
茉莉会制香,而且是个行家。
她还记得,当时霍誉曾经问过她,京城之中能够与她一较高低的制香高手还有谁,她说不知道,还说因为有了花千变,以至于很多会些制香的闺秀,现在都不好意思再显摆了,因此,哪怕个中真有行家,人家也不会大张旗鼓说自己会制香。
而她当见到郑玉珠,并且亲眼见了亲自闻过之后,她确定郑玉珠便是制香的行家。
短时间内,让她见到两个行家,这件事也太巧了。
偏偏在此之前,那好几年里,她一个这样的行家也没有见过。
就是因为有这么多的巧合,所以她才会确定郑玉珠就是茉莉,也才会在抓捕郑玉珠的时候说出了那样的一番话来。
「她是大小怀王的人,还是蔡九峰的人?」明卉问道。
「你猜。」
难得霍誉调皮一次,卖个关子,可偏偏明卉不买帐。
「我不猜,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别说,少卖关子。」明卉一脸嫌弃。
好吧,霍誉只好言归正传:「是吕迁,郑玉珠说她的本事都是和吕迁学的,可是她却不承认自己是吕迁的徒弟。」
「吕迁?」明卉呆了呆,上次的司琴,是吕迁的丫鬟,这次的郑玉珠,也是吕迁的人。
「除了琴棋书画和制香以外,她还从吕迁那里学了些什么?对了,易容,她还会易容。」说到易容,明卉的心沉了下去。
司琴的易容,出自薛冰仙,而郑玉珠的易容,莫非也是出自薛冰仙?
「郑玉珠的确会易容,但是她的易容术非常一般,无法和司琴相比,然而,就是这样的易容术,居然也骗过了苗公公,想来也是因为苗公公与茉莉多年未见的原因,她没有提过薛冰仙,她只说,她的一切都来自于吕迁,在她眼里,吕迁宛若真仙转世,她坚信吕迁不是凡人,真的就是天上的神仙。」
霍誉说到这里时顿了顿,有些不可置信:「她提到吕迁时,目光狂热,我猜她应是对吕迁有情,却求之不得。」
明卉咧咧嘴,吕迁已经是个老头子了,郑玉珠虽然也不年轻了,可也就是三十出头,比吕迁至少小了二十几岁。
明卉无法理解对一个老头子爱而不得是什么本验,总之,那是她无法企及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