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的手出现在帐幔的缝隙里,少年手臂翻起,手心向上。
梁菀把白纱盖在他手上。
两人的动作都不大,从外面看只能看见梁菀的背影,其他的,什么都被挡住。
但内寝又是另一种心境。
屋里安静的几乎能听见霍凝浅薄的呼吸,她将手指搭在白纱上,便似触。电,很快少年的肌肤热气传来。
梁菀闭上眼,让自己专心把脉。
尽管看起来,这不太可能。
珠帘晃动,身后响起皇帝与太后互相交谈的声音,而帐幔内,霍凝极轻极轻的声音也传来。
「你心跳快吗?」
「嫂嫂,你说如果我现在对你做什么,太后与皇上会发现吗?」
「……」
她从嗓间发出声音:「霍凝…你能老实点吗?」
「呵,为何?我这头是因谁受的伤?嫂嫂,我要是有后遗症了,往后你管我?」
「……」
她无奈:「我向你道歉。」
「光道歉可不行,我头好疼啊。」
少年散漫地在帐内笑,似换了姿势,他枕在软枕上,侧身盯着垂下的帐幔,目光灼灼,好似能看见她。
两人之间只有手臂是相连的。
「如果,能有嫂嫂的熨。帖吹拂便好了,那样,我的头会好的更快。」
「霍凝……」
「别着急拒绝,我知道你不会配合,所以,我改主意了,别动,让我抓住你。」
霍凝话刚落,梁菀只感觉她原本替他把脉的手被突然握住,吓她一跳,她当真不敢动,她知道现在后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看。
霍凝就是吃准这个。
才敢如此放肆。
她全部心神再次紧张,想到之前被他撩拨的每一次。
霍凝低低笑:「你的手这么烫。」
「……」
「嫂嫂,玩过传字游戏吗?」霍凝还在说话,梁菀紧蹙眉心,全心都在猜他要干什么。
床帐有轻微的晃动,少年在里面姿势轻漫,「我记得那时在军中,为了解闷总会与很多将士苦中作乐,会将想说的话,想写的字都用指尖描绘在他人掌心,若那人猜到,便传给另一个人。」
「我啊,也有不少话想与你说。」
「…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