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染血的钱袋子
千万别出什么事!千万别!
空气中的血腥味直冲头顶,让人很难安慰自己,那是阿虎家杀鸡的味道!
望山跑死马!
半安盯着林中露出的茅屋的尖顶,拼尽了全力向前跑去。
还是慢了。
破烂的院门挂在木桩上,摇摇欲坠,院子里一片安静。
“阿虎…”声音传出去很远,慢慢的向远方散去,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半安小心的迈进院门,黑色的短刀泛着冷硬的寒光。
可能是没有了人气,院子比离开的时候更加破落。她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如同当初看见自己一片焦黑的家,她站在血腥味浓郁的门口,不敢呼吸,也不敢推门。
司霁白和半安同时到达,男人小心的警惕着周围,即使确定来人已走,也不敢放下戒心。绕过墙角,他瞥见了茅屋后的衣角。
“绊儿!”他唤。
没有回应。
男人皱着眉,退回去,正看见半安手虚扶着门,眼中光亮闪烁,迟迟不推。
司霁白的心像是突然被人攥住,他从没见过半安这个样子。
“半安!”他轻轻喊。
半安几个呼吸后才回了神,她转过头,目光空洞的看着男人,伴随着脖子上细碎的铃铛声,用力推开了虚掩的门。
门内的状况比想像的更惨,半安感受着满眼的红色,竟然生出一种将门关上的冲动,好像关上门,这里的红色就会消失,一切都会回归如长。
她悠长的喘了一口气,将眼底的泪水硬憋回去。
向床边的阿虎走过去。
阿虎胸前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淌在衣服上的红也变成了黑红,身体都僵了。
他恐惧的瞪着眼冲着老娘的床铺,眼角满是泪痕,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拉着自己女人的手。
屋子里三个人,每个人的胸口上有一个血口子,巨大而狰狞。
半安的眼睛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她知道,不会有能造成这么宽伤口的武器,除非,那杀人的将刀子捅进去后,还恶劣的在其中搅动了…
“看伤口不是常见的刀!”司霁白点出关键
,引得半安更加沉默。
不是常见的刀,那就是江湖中人。
司霁白虽然一路都有人追踪,可现在隐藏的严实,不会暴露的这么彻底,所以,来人可能是奔着她来的。
她缓慢的闭上眼,再睁开眼里清明了不少。“那两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