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否与乔锦意在私下相约?”
赵百龄直接承认道,“是,本王与乔小姐一见如故,所以约在画舫游湖,其间除了我们身边贴身侍候的丫鬟小厮,再无旁人,不会对她的名声有损。”
何月继续道,“乔锦意出事之前有过怀孕的症状,有人怀疑孩子是你的,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百龄豁地站了起来,“谁说的?本王与她……”刚说到这里,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失控了,于是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这不可能!”
何月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有些怅惘,于是缓了缓语句,“殿下,你与乔锦意在何时何地相识?”
赵百龄抬头深深地看了何月一眼,然后拿起一旁的茶杯放到嘴边轻轻地嗫了一口,“你真想知道?”
何月颔首,“谁也没想到一个乔锦意之死竟引起朝堂争斗,此案不宜再拖延下去,得尽快查清真相。”
赵百龄自是知道何月所说属实,他想了片刻,放下茶杯,低头理了理衣摆,“你既是想知道,那本王就告诉你。
消暑宴那天,本王受邀去了关内候府。里头甚是热闹,而本王一向喜静,于是就找了一间厢房休息。
谁料房中燃着的一味香很是不同,本王昏昏欲睡之间,发现有个小厮进来了。他嘴里嘀嘀咕咕,我听着他是要找马桶如厕。
当时我气怒交加,于是站起来想呵斥他,结果不知为何竟扑倒在他身上,后来的事
本王记不太清了,她越挣扎,本王的头就越昏沉,似是强行要了她。
后来听说有个小厮落水,本王清醒后回想,当时身下的似乎是个女子。于是就派人查了一下,知道她是翰林编修乔成的嫡次女。”
何月没想到竟是这样,原来乔锦意身上的淤青不是裴长风救人的时候掐出来的,而是二皇子的杰作。
至于这二皇子为何莫名其妙中了招,她暂时还不得而知。
赵百龄见何月陷入沉思,于是又拿过茶杯继续喝了一口,“本王将她约出来相见,一是为了向她确认此事,二是想向她致歉。她很善解人意,并不怪我。我们再交谈,竟发现十分投契,于是本王想上门提亲,想与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何月问,“她不同意?”
赵百龄神色复杂,“她只是说她父母非常宠爱她,不舍得她嫁入皇室,而且她只是一个小官之女,怕我父皇母妃不同意,她说我们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来处理好这些事情,才能更好地在一起。”
何月问,“她出事后,你为何乔装去吊唁?”
赵百龄难得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死了,我想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如果我以真实身份公然出现在灵堂,势必会掀起轩然大波,只怕会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何月不解,“既然你与她互相……欣赏,应当替她惋惜过,既知她是被毒死的,一定死得不甘心,你不想找出
凶手为她报仇吗?”
赵百龄苦笑一下,“本王不会破案,就算知道她死得冤枉又能如何?左右害她的不过是那些人,本王日后再找他们一一算账就是了。”
何月连忙追问道,“哪些人?”
赵百龄却不再提这茬了,“你既然已经介入此案,那本人就看看你的本事。”
何月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不满,“既如此,那本官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