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吴管家只能点头。
“某某当铺存银一千两,某某当铺……”朱止青念了一句,就对吴管家伸手:“另一半凭据呢。”
“在我家中,这是要紧的东西,两样都合在一起,才能支取出银子。”吴管家垂头丧气地说。
吴老爷也晓得自己两个儿子不靠谱,把生平所攒的银子有一部分存在各家当铺,凭据一分为二,一半藏在小匣子里面,放在酒楼里,另一半交给了吴管家。
吴老爷把这匣子藏的地方,告诉了自己一个心腹下人,等自己两个儿子都经历一番磨难之后,才能把这些交给他们,到时候也好东山再起。
吴老爷去世,吴管家一边在那帮着吴家两兄弟料理丧事,一边暗自打听吴老爷另一半秘密放在何处。
算来算去,吴管家算出几个人来,于是挨个请他们到自己家中喝酒,几杯酒下肚,故意提起吴老爷,竟让吴管家知道那个心腹下人被托付的秘密。
于是吴管家索性多灌了几杯,等到这人歪歪倒倒出门时候,暗自跟在后面,趁他不注意,把他往河里一推,就此了账。
吴管家原本打算直接去酒楼取了小匣子,到时候拿了凭证,取了银子,远走高飞去做富家翁。谁晓得吴家两兄弟又卖了酒楼,各种耽搁。吴管家是心急如焚,眼见酒楼易主,秀娥要把酒楼重新装饰起来,吴管家担心酒楼修整时候,会被秀娥发现秘密,于是吴管家又找人想破坏店里的生意,好让秀娥忙乱着顾不上酒楼这边。
一计不成却见酒楼开始修整,吴管家没有法子,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混进去好取了那匣子。
小匣子就放在秀娥面前,秀娥听朱止青说完,轻叹一声:“吴老爷也算是竭力打算了。”
“是!”朱止青只说了这句,接着朱止青就又拿出另一份凭证:“这两样合在一起,就能取回那些银子,总计五千来两。”
这是一笔不小的银子,秀娥嗯了一声,对朱止青说了声辛苦,就让朱止青下去。
召儿瞧着秀娥在那发愣,忍不住询问:“奶奶,您在担心什么,难道我们还能不还吴家?”
“自然是要还的,只是怎么还,还要个章程。”吴管家和王五,都还关在铺子后面,取银子的凭证在秀娥手上,这经手的人都是秀娥的心腹,秀娥要还银子,必须得选个妥帖的法子,才能既不被人说贪财,又让吴家的面子保住。
“去把周太太请来吧。”秀娥淡淡地说。召儿应是,秀娥就拿起凭证,去找杨太太。
“你啊,当时直接送官就好。”杨太太听完秀娥说的话,就对秀娥叹气。秀娥嗯了一声:“送官的话,这些银子,就回不到吴家手上了。”
这是明摆着的事儿,杨太太摇头:“你啊,总还是心软。”
“能帮一把是一把,所以我把周太太请来了。”秀娥的意思,杨太太一听就明白了,那眉不由皱了皱。秀娥瞧了眼杨太太就笑了:“婆婆,您放心,我不是那样鲁莽人。”
“我晓得你不是鲁莽人,但这人心隔肚皮。”杨太太语重心长,秀娥点头,婆子已经走进来禀告,周太太来了。
周太太在二门处下了轿,就见秀娥和杨太太二人迎出来,自从上回不欢而散,周太太就没来过杨家,这会儿见杨太太和秀娥二人都面带笑容,周太太心中迟疑,但面上还是露出笑:“今儿怎么想起让我过来了?”
“有件事,特地请您过来。”杨太太等到在厅上各自坐下,才笑着和周太太说。
周太太不由看向秀娥,杨太太是个不管事的人,说有事儿,那只有秀娥这边了。
“也没什么事儿,就想问问周太太,吴老爷当日在的时候,可曾惹过什么不好惹的人?”秀娥斟酌一番才开口。
周太太的眉不由高高挑起,但还是笑着道:“这话问的,未免有些唐突了。”
这已经是婉转拒绝了,秀娥和杨太太对视一眼,杨太太这才笑着道:“周太太误会了,其实是我们在酒楼内寻到些东西,想着,该交给吴家的。”
寻到些东西?周太太首先想起的就是银子,毕竟吴老爷的那些银子,确实有些对不上,但周太太还要保持面上的平静,于是周太太故意思索了下:“要说这得罪,做生意的人,求得是和气生财,我姐夫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那这就奇了,为何酒楼之内,会有这个东西。”秀娥说着就把小匣子推到周太太跟前。
周太太见那小匣子并不稀奇,伸手碰了碰,就疑惑地瞧向秀娥,秀娥示意她打开。周太太打开,见了里面的东西,不由神色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