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有所不知,平阳侯世子与我,与我并未圆房。”
“什么?!”
梅妈妈一时惊,一时喜,惊的是,她家郡主这般品貌,竟然能五载独守空房;喜的是,这平阳侯世子眼看着便有问题,他日郡主和离再嫁,也能舒坦一些。
长宁郡主说了这话后,却不在纠结这些枝叶末节的小事,而是垂眸思索:
“这件事,思武性子莽撞,而且他的脸京城少说也有一大半的认识,让他去查只怕不太妥当。”
长宁郡主说起这件事,就不由有些头疼,她当初匆匆嫁人,年幼的弟弟却在她嫁人后一日疯过一日。
而她一直自闭心门,直到这次去别院小住,这才知道自家弟弟有了什么恶名。
“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位极聪慧的小郎君,也不知他得不得闲。”
梅妈妈听了长宁郡主的话后,一时也不由惊讶,什么样的人物,能让郡主这般信任?
随后,长宁郡主起身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梅妈妈:
“妈妈让人给思武送去,让他交给瑜郎君,让瑜郎君得闲帮我看看。”
“是。”
……
已经是七月初,暑热炎炎,书院放了农忙月,徐瑾瑜满头大汗,刚一进家门,就听着魏思武婶子长,婶子短,婶子做饭真好吃一箩筐的夸奖,直听的徐母脸上的笑都下不去。
“呦,瑾瑜和小信回来了!”
徐母看到徐瑾瑜回来,不由嗔声道:
“瑾瑜快来,快些带着思武去说说话吧,这嘴甜的,我再听下去了怕是今个做糖醋小排都要忘了放糖了!”
徐瑾瑜不由莞尔,看着魏思武:
“好,思武兄这边请。”
师信一眼就知道魏思武来寻徐瑾瑜有事儿,这会儿行了一礼,便去沉默的去葡萄架下,帮着曲氏摘菜。
曲氏也没想把儿子养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书呆子,这会儿也和师信絮絮说着话。
徐瑾瑜还没走几步,徐玉琬和徐玉瑶也纷纷迎了出来,打水的打水,递帕子的递帕子。
就连徐老婆子也端了一壶消暑的绿豆汤出来,这绿豆汤是用砂锅煮的,在白瓷碗里绿生生,一看就很清凉。
徐瑾瑜也顺势从怀里掏出了特意买的糕点和新奇的小玩意儿给长姐和小妹,让两人都高兴坏了。
随后,徐瑾瑜这才和魏思武在明堂说话,有些不好意思:
“思武兄久等了。”
魏思武却是有些羡慕看着徐家人之间自然流淌的脉脉温情:
“无妨无妨,是我打搅了瑾瑜和家人共叙天伦……其实,看着瑾瑜和家人的相处,我也会想,若是娘亲还在,我们或许也会如此吧。”
可魏思武却知道,只要有长乐伯在,就不可能。
但,他还是向往。
魏思武说到这里,止住话头,从怀里掏出长宁郡主的那封信,语气有些失落道:
“长姐现在有了事儿,也不交代我了。呐,这是长姐写给瑾瑜的信。”
徐瑾瑜接过信,直接拆开,上面长宁郡主将小厮小石调查来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写了上去,以及自己的猜测,末了交代了自己的顾虑,亦表明不愿意让魏思武知道此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