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骂了两条,江母才说回正事儿。
“那女的堕胎,然后被学校知道了,校方要开除他俩,可怜我启明好好的儿子,就被这个害人精给连累了!”
“这学校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凭什么开除我儿子!把那个骚货开了就得了,我儿子有什么错?”
“破学校不待就不待,我们还不稀罕呢。我打算给启明换个学校,就换实验一中。”
江枕棉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是换学校打算让她掏钱。
其实她心里也挺纳闷的,不管怎么看,她和家里也算是断绝关系的状态,已经撕破脸了,怎么江母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管她要钱的。
难道她看起来很像伏弟魔吗?
要钱也就算了,连句好话也不说,张口就要,哪怕路边乞讨的还得说句可怜可怜我呢。
真是癞蛤蟆喝胶水,怎么长得开嘴的?
江枕棉也没什么客气的打算,“缺钱好办啊,这还不简单吗,家里房子一卖,怎么也能卖个百来万,要是还不够也容易,把我弟弟肾割了,一个也能卖个十几二十万的,我瞧着他要肾也没什么用,除了祸害小姑娘也干不了人事儿,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也算为人民做贡献了。”
“你想从我这儿掏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打我的主意还不如去卖血来得实在,我瞧你嗓门挺大中气十足,身体肯定健康,能卖不少钱呢。”
江母当时就打了电话过来,咆哮着喊道:“我是你亲妈!供你吃供你穿,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现在就这么对我吗!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我这个妈!”
江枕棉掏了掏耳朵,不咸不淡地说:“哎呀,被你发现了,没有呢。”
“堂屋里挂葫芦,你还真把自己当爷了,要是每天跟你通话,我能笑得多活两百年。”
“自己生个儿子,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也就你当个宝儿,不知道还以为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什么?还真有?那把缺了腿儿的破凳子还没扔呢?”
“还说什么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我看你不仅嘴上没个实话,眼睛也挺瞎啊。家里饭那顿不是我做,屋子哪天不是我收拾,你翘个二郎腿跟下肢瘫痪了似的,你伺候我什么了?”
“就起到一个在屋里头贴门神,屁用没有的作用呗。”
“喂!说话啊,不会是被气昏过去了吧,你这个战斗力也不行呀,怎么两个回合没走完就歇菜了呢,就你这水平,放到峡谷里都活不过一局,也就能欺负欺负小年轻,靠倚老卖老打出优势了。”
“还好我这个人心地善良,先帮你见识一下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怎么充分展现自己的文学素养的,像你这种的,骂人还得带方言,就突出一个无法沟通,实在档次太低,啧啧,也就是我,大发善心和你这种老古董聊一聊。”
“喂?喂!”
江枕棉只听对面喘粗气的声音,接着嘟嘟两声,电话挂了。
“……挂了。”江枕棉意犹未尽地放下手机,她刚说到兴头上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哎,无敌是多么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