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骑兵皆是全副武装,但苏信也不害怕,微笑着从这些骑兵的夹道中走了过去。
大都南门外十里。
这里早已经是人声鼎沸。
远处一面用金线绣着汝阳王三个字的王命旗牌高高挂着,在这面王旗之下,则是乌压压的一大群,少说也有千名以上的黑甲骑兵。
而在这些骑兵的两侧,还有着更多的手持长矛弓弩的步兵。
这还是看得见的。
在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这位用兵如神的汝阳王藏下了多少兵马。
“苦大师,这就是我手里所有的黑玉断续膏了,这东西虽然珍贵,但比起敏敏来,也算不了什么!”
察罕帖木儿虽是军中悍将,以军功封的王爵,但此时却是一身士子读书人的打扮,虽然自己的女儿在贼人手里安危未知,但他脸上却十分镇静,不见丝毫的慌乱。
他拿出一个方形的金盒,将这个金盒子放到了苦头陀面前的一张桌子上。
苦头陀也没出声。
只是将这个金盒子抱在了怀中。
范瑶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这七日以来一直紧跟在自己身边的玄冥二老,他心里也有些觉得造化弄人。
原本他杀那三名寻常的明教香主舵主,只是为了博取察罕的信任罢了。
但没想到杀的这三人里自己竟然踢到了一块铁板。
这几日来,玄冥二老对自己几乎是寸步不离,而王府里能够调动的了这两位大高手的,除了察罕之外也没有第二个人。
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位汝阳王的心思。
劫走绍敏郡主的那个苏信要替自己弟子的父亲报仇,而仇人又是自己,要是自己跑了,苏信的仇报不了,那察罕还怎么要回他那个女儿?
而自己武功又高,让别人看着自己察罕也不放心,这才让玄冥二老一齐看着自己。
这玄冥二老单一人自己都不是对手了,更何况两人。
有他们俩人。
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难道真的如教规上说的那样,残害同门者不得好死?”
这几日来他仔细的考查过那日苏信闯入汝阳王府后,在王府里留下的诸多线索痕迹,还数次询问过见过苏信出手的王府护卫。
不得不说。
这苏信那日展现出来武功当真是让人觉得恐怖,在他的印象里,也就是失踪前的阳教主才可能有这等武功了。
他是差得远了。
范遥估计着,就算是他没被成昆打伤,也绝无可能是这苏信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