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呈奕有些受不了了。
那日在南州问的话被她躲了过去,今日他就想打破砂锅,“你是不是还想着离开朕?”
双手各捏住秦葶的腕子,将人扯离的自己又近了些,“抬头,看着朕回?????话。”
“我人都回来了,亲也成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那你这几日为什么不高兴?”试问自心,何呈奕这几日回宫之后一直忙于政事,不曾找过她的麻烦。
“没有不高兴。”秦葶摇头,终抬起眼来,“这两天宫里到处都在传立后的事,旁人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他轻笑,“若不然你以为朕为何要让你入徐家。”
“这份礼,你可喜欢?”单手轻抚上秦葶的后背,低声问道,语气有些向秦葶邀功的意味。
“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东西的,你就算给了我身份,仍是穿上龙袍不像太子,这皇后我不想做,这些我也不想要。”秦葶淡然说道。
“可朕偏要给,你能如何?”他不管不顾地说道,身子离贴的更近了些,单手捏起她的下巴,
“朕想让你陪在朕身边,不能躲不能逃,一心一意的爱朕,只爱朕。”他一顿,“秦葶你记着,现在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孤女,你是属于朕的。朕在你面前,你谁都不能看。”
他知道现在秦葶一直同他赌气,但他不在意,只要她人在便好。
临了,他又加了一句:“你得在意朕。”
像是从前那样,每天会关心他吃不吃的饱,每天要关心他穿的暖不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一点默契都没有,甚至眼神都少有交流。
秦葶抓抓头发,“知道了。”
见他这般敷衍,何呈奕想要发作,却无可奈何,便转了话题道:“今日可练字了?”
“练了一会儿。”
“从前听说你在南州每日练字可勤快,怎的回了京城就懈怠了?是因为不再给你兄长写信了?”
话说三句,准离不开挖苦和刻薄,何呈奕某些方面,要比小女子还要能闹的多。
只要不顺他心意,他便一直过不去,就好比徐琰行的事。
“在南州我教你写的字,可都学会了?”
秦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字,点头道:“学会了。”
“过来,写给朕看看。”他站起身来,牵着秦葶的手下榻。
披了件衣衫,由他牵着手来到桌案边,不情不愿的拿起笔,在何呈的目视下,将他的名字写的还算工整。
他的名字并不难写,只要稍稍用心些便可。
“比上次写的要好。”显见着他脸上稍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抬手搂过秦葶的纤腰,将人往身前一带,凑过脸去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方才冷长清来找朕了,朕已经答应将小双放回,不必再留他府上。”何呈奕将写着他名字的那张纸叠起,趁着秦葶看向旁处,将纸别于腰间玉带之中。
自外瞧不出来。
“朕还有事,你好好待着,晚上再来瞧你。”他一顿,手轻捏在秦葶的肩上,“这两日可能会有宫人过来,教你于封后大典上的事宜,好生学着。”
他走后,秦葶肩上好似还有他手掌上传过来的温度。
自南州回来,何呈奕照比从前似变了一个人,待她越来越好,秦葶心有所感,毕竟从前是苦过来的姑娘,旁人稍给些好处便容易不知所措。
可她从前被何呈奕吓怕了,今日猫时,明日狗性,谁也不知他今日端好,明日会不会又翻脸,眼下他的确是给了她顶好的东西,反而是秦葶缩着手不敢接。
她与何呈奕之间,永远都是他牵着线往前走,想怎样便怎样,所弃所有都是他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