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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第2页）

正说着话，窗外的院子里乱了起来，只听吵吵嚷嚷，却听不真切说的什么。吴擎宇警觉起来，跟阿六同时走到窗边看出去，院子里的人都朝着湖边跑过去，隐隐约约才听清楚外面的人在喊“四小姐掉水里了”。

吴擎宇赶忙回身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按熄，说“走，去看看”。他们跑到湖边的时候，正好看到白灵苏被人从湖里拉上岸，四小姐趴在一个下人的背上控水，颖春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直抹眼泪。

吴擎宇走上前，探探四小姐的鼻息，好在还喘气，他松一口气，眼神不耐地瞥了一眼颖春，又厉声道“这怎么回事？”

救四小姐上岸的人，是第一个赶到的，他说“我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四小姐跟白小姐掉进了湖里，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

吴擎宇看看其他下人，其他下人摇头，又看回颖春，颖春哭着摇头“我刚刚没跟着四小姐，我也不知道”。

白灵苏吐了几口浑水之后，侧身坐着大口地喘气，头发衣服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脸上身上，白色的袜子被淤泥染黑，鞋子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四小姐控了一会儿水，这会儿也咳嗽几声，哭了出来。

“都还愣着干嘛！快把人抬回去！”

“去找大夫！”

众人一阵忙乱，七手八脚地把人抬了回去。

听到消息，五姨太就从外面赶了回来，一路风风火火地赶到四小姐的房里。

帽子手套都来不及摘，急急地问“悦容怎么样了

？”

云凤迎上前去安抚着五姨太小声说“大夫刚才给四小姐看过了，身上没有伤，呛了几口水，哄了哄，已经睡下了”五姨太听完，蹑手蹑脚地来到四小姐的床前，看过她真的没事，才放下心。

“白小姐呢？”

“白小姐在客房”

“走，去看看”

白灵苏已经换了干净衣裳，坐靠在床头。

五姨太本来一肚子火，可看到白灵苏面无血色，一脸萧瑟，不好发作，坐到床边，拉起白灵苏的手，耐着性子，关心地问“灵苏，你一向都是稳重的，跟悦容怎么好好地落水了呢”。

白灵苏低垂下头，又抬眼看了看五姨太，嘴唇嗫嚅半天才说“对不起，五姨太，都是我不好，没看顾好四小姐”。

五姨太见白灵苏沉默不言，只当她是吓到了，自己安慰自己好在人都没事，虚惊一场，她拍拍白灵苏的手背“你先在这里住着，好好养几天”。

白灵苏目送着五姨太离开，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到了傍晚时分，四小姐发起烧来，嘴里还含含糊糊地说着胡话。五姨太也顾不上忙别的，守在四小姐跟前，轻抚着她的头发，不停地念叨“悦容，别怕，妈妈在这儿”。

“四小姐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你说什么呢，大晚上的怪骇人的”

两个底下的丫头在门口窃窃私语，被吴擎宇看了一眼，立马噤声。

白灵苏不放心四小姐，也过来看，正好遇到吴擎宇，两人擦肩而过，吴擎宇问“四小姐是怎么掉下水的？”

白灵苏静立不言。

吴擎宇一早就看出了白灵苏与往日的大大不同。在她醒过来之后，他去看过她，想问出落水的经过，可当他的步子停在她的床前的时候，她像是见了鬼似的，面如土色，几乎惊叫出来。再到后来她面对五姨太欲言又止，他也都看在眼里，疑心便更重了。

“是有人把四小姐推下去的？”

白灵苏面无波澜，一脸平静地抬眼看着吴擎宇说“我说了你会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