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说静宜要结婚的事,一时间愣住了,心里还在纠结着,不知道那件事最终的结局。
“早断了,上次纪先生来京,要约静宜一起私奔,还没出城,两人就被抓了回来,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只知道纪先生之后就离开了燕京,不知是回老家了,还是去别的地方了。
反正因为这事静宜被家里囚禁了,我也去看望过两回,不过都没见着人影。
我上次去瞧她的时候,竟然见到了她,我瞧她那样子,像是大病了一场,气色很差。
说起自己要结婚的事时,就如同说起旁人的事一样,当真是心如死灰,瞧着就让人心生怜爱。
我略微劝过几句,但我看着静宜并没有听进去,这婚事,静宜虽然没反对,我看着她是不乐意的,指不定是好事坏事了。”
昭兰说着直叹气,毕竟是自己的好友,遭受了这样的折磨,怎能不让人心痛。
“自由的恋爱到底没能结出果来,想起当初他二人恋爱的情景,如今尚还在眼前。”
徐瑶有些震惊,看着淑贞,道:
“这事难不成你也知道?”
“当初在学校时,昭兰那次出去不涂脂抹粉,回来的时候也向我们说着恋爱的诸多好处,我们这些同学,哪一个不知?”
徐瑶沉默了,暗想自己当初有那么不闻窗外事吗?
“不管怎样,这都是静宜自己的选择,我们这些同学,恐怕也只能祝福吧?”
阮淑贞叹了口气,对于如今的这种局面,她们谁也不愿发生,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
“只可怜静宜也做了这礼教的牺牲品。”
昭兰叹了一声,她一向是浪漫感伤的,对于爱情她素来是抱着最纯洁的愿景,只是看着友人的苦果,她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悲怆。
徐瑶虽然也惋惜静宜爱情的逝去,在这种感伤的时候,还是劝道:
“也未必所有父母之命的婚姻都是悲催的,静宜的未婚夫或许也有着诸多的优秀点,或许在婚姻上是适合静宜的。”
“也只能如此宽慰自己了。”
阮淑贞强颜欢笑。
几人都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思,商量着,还不如去报社看看,商量一下接下来的稿子怎么写。
今天报社放假,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人的,谁知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紧接着就见到一个人,睡在地板上。
这人的头发乱糟糟的,结成了一缕一缕的,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剪了,而且衣服杂乱,胡乱的睡在地上,险些让走在前面的昭兰绊倒。
“啊!”
昭兰吓的直接后退了两步吗,扶住了桌子,走在后面的徐瑶闻声看了过去,一个醉汉醉倒在报社,旁边还倒着一个酒壶了。
“这不是方先生吗?”
徐瑶看清楚了人,有些惊讶,方先生正是昭兰推荐来报社的,不得不承认,这位方先生的文章写的是真的好。
但性子也是出奇的怪,每次写文必要喝酒,但他酒量不好,一喝酒就容易醉,最后写出来的东西除了他自己,没人认得。
所以每次他来交稿时,徐瑶必定让他现场誊录一份,才放人走,要不然,那鬼画符的字,谁认识。
据说这位方先生的上一份工作就是因为喝酒误事被辞退的,但很明显,这位方先生并没有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