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成交十二座魔兵铜人,原本是很开心的事,但枚尧始终无法忘记最后那惊悚的一幕。
戳了戳大鱼:“呃,要不要分你一半。”
大鱼的表情很悠远:“恁留着吧,俺不要。”
它害怕晚上做噩梦。
总之,天眼邸符上第一宗大委托,就这么销账了。
送鱼的被十二座魔兵铜人打发走,出了大力的师侄也不能不表示,浮练抬起下巴示意:“随便挑吧。”
“谢谢二师伯!”
喻青崖像一只掉进米缸里的老鼠在浮练的宝库打转,要说整个长乐宫谁最财大气粗,那必然是二师伯了,作为曾经的西恒大铸师,他成仙后更有时间钻研铸术,神兵利器对于仙人是硬通货,浮练技艺在手,有钱的程度旁人想象不到。
不过在打转的同时,喻青崖有些好奇地问:“二师伯,听说你曾经为十二至圣之一的泰皇铸了一把人道之剑,那是一把什么样的剑啊?”
浮练在一旁摆弄他自己的事,听到这略微抬头:“你问这个啊,那是一柄能镇压一界的神剑,不过和我的铸术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它的铸材本身就是天下最顶尖的神物。”
“什么铸材?”
“祝龙之角和泰皇的脊骨。”
喻青崖眉睫微动:“祝龙之角?”
浮练没注意喻青崖的异色,自顾自说道:“恩,妖祖祝龙的龙角,泰皇将陨时,将自己全部的神力纳入脊骨中,并祝龙角一起融炼成一把绝世神剑,在他陨落后代替他驻守地关,算算日子,血月凌空,地关大开的日子也快到了,你没准还能看见那把剑现世,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所谓的地关,就是妖界与地界的交界处,连通妖界的缝隙大部分都分布在天界,由众仙镇守,人间与地界算是最稳定的两界,但也有一处险要的地关与妖界相连。
相比于天界的空间裂隙,这处地关更稳定一些,每次开启时都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澜,有惊无险,但是对于凡人来说,每次地动都会带来无法预估的天灾人祸,血月凌空,代表着乱世将起。
浮练说完这些话,意识到多少有些扫兴,转而道:“算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趁着现在天下太平,多玩会吧,妖族打过来,也不过是一个战字,打仗的时候天道最大方,正是刷功德的好时候,不过你现在好像是魔了,要是也上阵杀敌,不知道天道怎么算。”
喻青崖莞尔,他可不指望天道了,说句不好听的,天道在治理太平盛世可能有一手,在对外敌上不如三岁小孩。
他这么说天道不会生气吧?
呵呵,生气也没用,反正他现在是魔,天道管不了他。
……
难得回一次长乐宫,自然要待些日子再走。
夜晚,喻青崖枕着喻宵的枕头发呆,这么晚了,师尊怎么还不回来?
没有师尊在,就没有什么玩了,喻青崖难受的不行。
不过也因为他没在,喻青崖的脑子难得清醒了许多,大脑飞速运转。
他的脑海里开始回想起白天的一切,二师伯说的那把由祝龙角和泰皇遗骨铸成的剑、地关将要开启的事情,都在他脑海里飞快转着。
不合时宜的,二师伯和申屠聿说的那番话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耳朵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那么他关于前世的记忆,真的是真的吗?
喻青崖开始惊悚的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灌输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他其实根本没有重生。
可是这样,无恨岛的事照常发生,就非常不合常理了。
师尊……师尊……
前世的师尊和今生的师尊交织在一起,喻青崖开始迷惑了,他该如何透过表象,抓住师尊的那颗心呢?
烦躁地起身,说起来,师尊去哪了?
喻青崖聚齐神识,扫视整个孤其山,巡视喻宵可能在的地方。
找遍了附近的竹林、山洞、天堑崖都没人,这还能去哪呢,等不小心划过岩花涧的时候,眼睛突然瞪大。
水流积聚的浅谭里,坐着一个人对月浅酌,毫无疑问的就是消失不见的喻宵,至于喻青崖为什么这么激动,大概是因为他没穿衣服。
喻宵赤裸地泡在溪流中,身上除了必要遮羞的布再没什么了,和他平时一贯给人的单薄瘦削感不同,扯下厚重的衣服,身体反而更漂亮且有力量。
手腕纤长不失美感,却不是可以轻易折断的柔弱,行动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哪怕是放松状态下的饮酒,动作间也透着一种认真的凌厉,这不是某些凡间贵族考究仪态,所以约束自己的行为举止产生的惯性,而是因为不愿意思考杂事,对待任何事都会本能的采用最简单有效的手段,包括饮酒这样简单的行为,也不会为了让酒进嘴里这个行为付出任何多余的动作,越放松反而越果断。
与举止相反,皮肤是柔软的白,喻宵的皮肤很白,但用雪来形容又不太恰当,因为雪太冷了,喻宵的白像月光的温度,透着凄寒孤冷,却不会让人刺伤。
漆黑的长发流泻到苍白漂亮的身体上,刚好挡住某些惊险的弧度,漂浮在水里时随着水流荡开,恰好露出半截纤瘦而有力的腰肢,另半截带着耐人寻味的弧度融入散碎着磷光的水中,与水光月-->>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