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前堂,老夫人站在中间,梁菀没说让她坐,她便不能坐。
她一个当婆母的混到这地步也是让她憋屈死了。
梁菀未与她说秦修文的事,而是问了秦韵竹,问她去侯府做什么。
小姑娘将心里想法都说出。
梁菀听后思忖一会,竟是很同意她说的意思,道:「韵竹想的很对,之前分家我的确未拿夫君一分一钱,当时想着婆母你与夫君毕竟有养育恩,他已去,为了你和公爹的养老我也不去计较这些。」
「不过。。。婆母你不该自己作死。」梁菀话锋一转,眼中坚定:「前几日韵竹和修文遇难,被塔漠人困在驿馆内差点出了意外,而那些人亲口和两人说是婆母你将我卖了,早便与他们有所勾结,」
「婆母,你可知这些人的话如果真要纠证起来意味什么?一旦传入皇上耳中,怕是婆母这定国侯府诰命夫人的封号也保不住。」
提到这,秦老夫人才露出害怕意。
她猛然摇头:「别听他们胡说。。。谁做了那事!我与他们毫不认识。」
「可私卖我的字据还在。」
梁菀诈她。
随意从怀中掏出一张叠整齐的纸,她不用打开就能看到老夫人面色大变。
想过来抢。
梁菀手一抬,道:「太后认我为义女,是太后娘娘仁慈,而婆母开口便是私卖我,将我当物品一般给塔漠皇族享乐,这项罪名,婆母是想我秉公办理还是给你行个方便?」
老夫人当然选行个方便!
她变脸迅速,讨好地上前:「菀菀,我知你现在厉害的很,我们侯府攀你还来不及,怎会做这种害你的事?文哥。。。婆母不再要他回去,他在你身边养着挺好。」
「你如今身份尊贵,便就不要同我这个老婆子计较,往后我都听你的不行?都是一家人。。。。。。」
梁菀看够了这老婆子嘴脸。
面容冷的未缓和一分。
她道:「这事也好解决,便照韵竹说的将之前分家我留的二房银钱都还回来,」。
秦老夫人为难:「这个。。。这个实在没有了。。。菀菀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侯府来了一堆泼皮无赖,他们将银子都骗走了。」
这事梁菀知道。
正是霍凝做的,如今那些银子还躺在她府上,梁菀清算过,那些仅仅是她之前被皇上赏赐的钱。
秦丰然的未动。
她这次也不会给秦老夫人留一点体面。
「婆母没有钱,那便写个欠条给我,侯府每年俸禄,我让户部直接拨给我便好。」
「哎别别别!菀菀,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秦老夫人那点算盘打不响了,被梁菀堵得分寸不剩。她只有忍痛割肉,把秦丰然之前留下的都吐出来。
毕竟与每年朝廷拨款相比,秦丰然这些也是寥寥。
老夫人忙说:「拿,婆母这就给你拿。。。。。。」
在场所有人都看梁菀轻而易举化解了这场闹剧。相比秦老夫人委屈求全,最着急上火的是赵静舒。
她一算老夫人交出二房的银钱那侯府便不剩什么,本来其他两房也都依靠二房活着。
赵静舒的掌家梦又要破碎。
她左思右想,决不能让老夫人将这些银钱交出去!
女子便整了整衣裙,欲出来理论——
然梁菀鼻子很敏感,瞬间闻到一股令她很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前不久她在莫名出现府中的那个白布包里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