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乔伸出手,越过赵晏河的手背(),
,(),
上面有许多原主人写好的笔记,陆月乔仔细看去,发现正是赵晏河的字迹。
她勾唇笑起来:“这是晏哥的书吗?拿来给我用?”
陆月乔整个人都差不多贴上去了,赵晏河还是面无异色,只沉沉“嗯”了一声:“送给你了。”
陆月乔却在下一秒发现,男人的喉结似是上下滚动了一下,明明屋子里还算凉快,他脸上的汗却没少半分。
“晏哥,我给你擦汗。”陆月乔起了逗弄的心思,刚要抬手,卧室里突然传来奶奶的一道咳嗽声。
“坐直了。”赵晏河沉声训她,“不要乱动。”
陆月乔止住动作,悄悄往卧室的方向瞄了两眼,奶奶咳了那一声之后,就没动静了,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怎么的。
这一声咳嗽咳得太是时间了,陆月乔刚刚兴起的那点小火苗被浇得一干二净,下意识就背背手坐好。
被老人家如此提醒,赵晏河脸上难得添了一分羞赧,转头便看见小姑娘乖得不行的小动作。
那点尴尬烟消云散,明明是她自己惹的祸,现在还做出最乖巧的模样。
赵晏河眼中染上星点笑意,却不能当着陆月乔的面表现出来,不然陆月乔要跟他闹的。
“好好看书,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赵晏河低声道。
陆月乔的视线刚从从卧室那边收回来,就听见赵晏河这样说,她脸颊一红,在桌下重重踩了男人一脚。
什么叫她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难道赵晏河脑子里就干干净净?那他刚才流什么汗?
明明肌肉都绷紧了,还任由她贴着,要不是奶奶在里头咳嗽一声,这男人才不会叫她坐好呢!
接下来一整节课,陆月乔都一副恨不得和赵晏河划开界限的架势,可是又要凑近听男人讲题,总是不情不愿地探头过去,再转回来,连裙角都不碰赵晏河分毫。
赵晏河知道陆月乔生气了,但因为老人家还在卧室里听着,时不时传来两声咳嗽,除了讲课,他完全说不了额外的话。
补□□共持续了两个小时,赵晏河把陆月乔不懂的地方全给她梳理了一遍,比起陆月乔自己钻研,确实省时省力不少。
赵晏河没有在筒子楼多待,他晚上还要回军校去。
一听他又要走,陆月乔小脸一绷,随即将桌上的书收拾得哗啦响:“走吧走吧,快点出去。”
赵晏河看了眼卧室,于奶奶应该是真睡着了,已经许久没发出动静。
他沉眸看向正使性子的小姑娘,低声道:“你不送送我?”
陆月乔瞪他一眼:“就你事情多。”
面上是生气的,但还是站了起来,给自己套上外套。
赵晏河只是要个回应,并不真的想要陆月乔送他出门,外面燥着呢,赵晏河不想陆月乔出去受那个罪。
()只走到门口,他就按住陆月乔的肩,将人扣在卧室那边看不见的死角。
陆月乔被他吓一跳,好悬没有叫出声来,身后是硬邦邦的墙,面前是同样不可撼动的男性躯体,陆月乔小脸一涨:“你干什么呀?!”
虽是气恼,却更像嗔怒,尾音都是娇滴的。
赵晏河和她靠得极近,军装上的纽扣都蹭上她的衣服,男人隆起的喉结正好对着她的脸。
陆月乔听见赵晏河沉沉呼吸两声,然后低哑着嗓音道:“这里没人能看见,想和你说说话。”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肩头和腰上的大手都带着热烫的温度,男人又靠得如此近,陆月乔觉得自己好像要被蒸软了。
赵晏河置若罔闻,微微俯下脖颈,低声和陆月乔交待:“军校每个月能放两天假,我会抽空回来看你。”
陆月乔下意识点头,又紧接着犟嘴道:“谁关心你放几天假,爱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