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陆月乔都是由赵晏河骑车送到学校,放学后又按时把她接回家。
赵晏河就站在校门口等着,学校里有很多人都认识他,看见陆月乔坐上赵晏河的自行车,特别好奇陆月乔和赵晏河的关系。
连和陆月乔关系最近的舒思华也掩不住好奇:“那个冷面阎王,居然来给你当司机,你俩认识啊?”
陆月乔就说:“算是认识,长辈之间比较熟,我喊他哥哥。”
对,就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
舒思华不太信:“这大院里喊他哥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他挨个接送啊?你是不是还有事儿瞒着我?”
“真没有,”陆月乔立即摇头,她可没说假话,“可能,他就是比较热心,乐于助人吧。”
舒思华满脸写着:你可别唬我,我又不是傻子。
赵晏河能是个热心的人?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舒思华还记得几年前,她跟着大人去赵家拜访,长辈们在客厅说话,她就在院子里面瞎玩。
亲眼看到院子外头,一个穿着布拉吉的漂亮姑娘,不慎崴了脚,往赵晏河怀里扑。
赵晏河就跟躲瘟神一样,眼睛也没抬的转身就走。
那姑娘啪叽摔到地上,舒思华远远看着都替她觉得疼。
赵晏河但凡能怜香惜玉一点点,都不会任由那姑娘摔倒。所以陆月乔说赵晏河乐于助人,舒思华是一百个不相信。
不过舒思华看陆月乔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必她也弄不懂赵晏河的想法,问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行吧,不管赵晏河是为了什么,大家看到你是他护着的,就绝对不敢招惹你了,以后咱们就能在学校里头横着走。”舒思华还挺高兴的,赵晏河在大院年轻一辈当中是最有威信的,他罩着的人,没人敢碰。
陆月乔也切身感受到,班上同学好像对她更友好了,友好中甚至透着一丝谄媚,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赵晏河的消息。
有的男生纯粹是个人崇拜,有的则是家里有适龄的姐姐,还想让陆月乔帮着介绍,险些把陆月乔吓到。
过了两天,陆月乔身上彻底不难受了,赵晏河把她送到筒子楼的下面,陆月乔没有立刻上去。
她攥着挎包,脸上微微红,隐晦地暗示:“明天不用接送了,我可以自己上学。”
赵晏河明白过来,沉俊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不自然,低低地嗯了声。
陆月乔垂眸,不太好意思看人,转身就要走。
赵晏河手臂一伸,拦住她去路,往陆月乔手里塞了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朋友从外地带回来的,看你吃不吃得来。”赵晏河沉声说道。
陆月乔抬起手一看,眼睛瞬间瞪大。
她没看错吧,赵晏河居然塞给她一摞巧克力?!
准确的说,是封在一起的四板黑巧克力,包在外面的糖纸很朴素,就是透明的玻璃纸,上面印
了“沪市食品厂”
和“乳脂巧克力”
十个大字。
简单至极,朴实无华,和陆月乔印象中的精美巧克力大相径庭。
陆月乔立即就想打开试试,但她及时想起来,自己应该是没见过巧克力的,百货商场里都不供应这东西。
“这是什么?可以吃的?”陆月乔眼睛亮亮的,装出好奇的样子。
赵晏河直接抽出一板,揭开包装纸,送到陆月乔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