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苑内,自然不是宋青梧说了算就是孟言初说了算的,因此任那小厮百般求饶,孟言初也不为所动。
宋青梧不说话就是默认,待孟言初说完后便起身,神情有几分尴尬道,“想来该用午膳了,我们先回去?”
孟言初轻轻点头。
两人任那小厮跌坐在地上,谁也没看他一眼,既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并想付诸行动,就要为其负责。
出了后山,孟言初看着前方路,淡声道,“妻主可会觉得侍身太过狠心?”
方才还在胡思乱想那根簪子的宋青梧疑惑回头,“嗯?”
“侍身逼他一人去打捞簪子,池水底下淤泥多,怕是难以打捞起。”
“哦,原来你是针对他啊,我还在想你不是很讨厌那支簪子吗,怎又要打捞了。”
宋青梧似恍然大悟,接着又问,“你很讨厌方才的小厮?”
孟言初侧着头,“反正不大喜欢,妻主喜欢他吗?”
“自然不喜欢,我第一回见他。”
“哦,那妻主以后也不许喜欢他。”
孟言初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站在原地不动,直勾勾的盯着宋青梧,宋青梧一顿,忽然伸手摸了摸人脑袋,答应了,“好,不喜欢他。”
闻言,孟言初有些愉悦,这才随着她回了前院,午饭都多吃了半碗,喝药的时候也乖乖的,吃一颗蜜饯就一口药,喝的干干净净。
他乖巧听话不作不闹,宋青梧就很高兴,甚至会无端觉得他可爱,真想捏捏这人腰间,瞧瞧有没有被自己养出软乎乎的肉来。
但又怕突然这样,有些轻浮,虽她是妻主,但两人毕竟有名无实。
只是没想到,摸摸人家的机会来的这样快。
是夜,因为明日要去那什么书院,宋青梧是坚决不愿看书的,毕竟进了书院她想看多少书就有多少。
她现在就是坐在外头数星星,也不要看书。
一开始,孟言初也在外面坐着,后来,深夜寒冷,她一碰孟言初的手,就跟冰块儿似的,于是又把人赶回屋里,那人扭扭捏捏的叫她也回去,可明日就要失去自由身了,她怎么肯回去?
自然只有孟言初一人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而宋青梧,又在院中看了会儿星星,长吁短叹了一会儿,想着孟言初应是已经睡了,听小厮说,明日卯时便要喊她起来,这她如何受得住,也不敢熬太晚,时辰差不多,便去了隔间,先沐浴后洗漱,然后准备回屋睡觉。
本想着孟言初定已睡了,于是她轻手轻脚的进去。
然,刚越过屏风,便看见了自己被窝里,坐着一只着里衣,睡眼朦胧的小夫郎。
她一愣,走过去,与那人对上视线,见他困的点了点头,于是挑眉问,“怎还没睡?”
孟言初看见她,便觉得更困了,可手脚冰凉,自己睡会很不舒服,所以他想等她回来一起睡。
“在等你。”
他直言,宋青梧便一愣,还从未有人等她一起睡过觉。
反应过来后轻笑出声,“那可让你久等了,我在外面多玩了会儿。”
“不久。”
孟言初头搁在膝盖上,睡眼朦胧,但努力支撑着不睡过去,只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困顿的厉害。
看着挺可爱。
宋青梧没忍住,伸手又摸了一把他的头,毛茸茸的,孟言初睁着眼睛看她摸,半晌没有说话。
“在我这睡?”
“嗯,早上说好的。”
他声音不同以往带了几分冷淡,反而有些软软的,一双眼睛常年水润,直愣愣的看着一个人,便是十足的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