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同毛毛似的。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何镜极快收回舌尖,抿唇吞了吞口水。
戚如穗轻笑一声,又给他舀了一个,“你怎同怜儿一模一样,只爱吃馅。”
戚如穗总说怜儿像他,可是他小时候才没怜儿这般乖巧,他闹腾多了,每日都要上蹿下跳的,长大后才好一些。可这些何镜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半碗元宵下肚,何镜便有些腻了,于是他抬眸看了眼窗外天色,可戚如穗显然误会什么。
“今年委屈你些,你若是想看灯会,明年我们一同去。”
见戚如穗站在自己身旁,何镜摇头道:“每年都是那几样,没什么好看的。”
他在京中长大,灯会庙会去了许多,灯火阑珊夜,繁华十里街,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花灯,都是他幼时喜欢的热闹,如今已看淡了。
怜儿应会喜欢这种场景,想到儿子惊喜万分的小脸,何镜唇角不由扬起笑意,也隐隐遗憾自己未陪在他身侧。
“听闻今年灯会也设了摘枝头,若是你去,定还能摘了头筹。”戚如穗继续道。
摘枝头,是元宵佳节那日,花灯会上为未婚男子所设,凭才情身貌评选,头等者可拿到灯会上最贵那盏花灯。
说是宫里巧匠所制,每年只有一盏,拿到它不止为了好看,更多是为获得更多世家贵女的青睐,兴许便能攀上高枝。为此每年摘枝头,无论世族还是寻常人家的男子,都会报名试试。
十六岁那年,何镜摘过一次头筹。
那年灯会上,他收了不下十家小姐的宴请,可他一个都没应。
何镜知晓,那年只是何府在给他造势,让他的身价能更高一些。
将近十年前的事了。
何镜笑了笑,他侧眸看向戚如穗,轻声说道:“妻主,我早已不是少年了。”
就算他去,也失了报名的资格。
“那年我能摘头筹,也是我娘蓄谋已久的,比我才情好的有许多,却只拿了次等。”
“虽有运转,可那头筹也是你应拿的,莫要菲薄自己。”戚如穗不赞同道。
“妻主怎如此信任我。”何镜眸中疑惑。
“因为我当年对你也是蓄谋已久,你在我眼里自然是最好的。”
听到如此直白的话,何镜怔愣几瞬,又偏过头去,羞的指尖绞住衣角。
屋内一时无言,戚如穗看向案前那把古琴,鸣章曾被她送去琴铺一趟,回来后何镜又调了音色送给怜儿,可是男孩对丹青的喜爱显然多过古琴,没几日便落了灰。
“怎又把它拿出来了,可有哪里未修缮好?”何镜早已不碰琴了,她便下意识问。
所以何镜说是他想抚琴时,戚如穗亦怔了半响。